頗為愉悅的坐在辦公椅上,在辦公室裡滑了一圈。然而不過幾分鐘,全志龍就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白痴,於是他老老實實的將辦公椅滑到桌子跟前,伸手翻開歌詞本,在上面塗塗寫寫。
過了一刻鐘,他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將筆扔掉,自暴自棄的趴在了桌子。
——···不過,總覺得有些困難。
全志龍不滿的努了努嘴,斜著眼睛看著被畫的亂糟糟的白紙,有些喪氣的想。
——但是···
指尖無規律的敲擊著桌面,全志龍轉了轉眼睛,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挑了挑眉,接著他突然支起身子,抓起筆再次開始書寫歌詞,他褐色的眼睛裡透出志在必得和躍躍欲試的光彩,神情也不再沮喪,變得愈加自信起來。
——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
※
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五日。
午後,淺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投射入屋內,在地面上映出一塊亮白的光斑,空氣中漂浮著的點點塵埃沐浴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
“我說,勝勵啊,你過來看我真的好嗎?”
臉色有些差的韓靜如倚在靠墊上,歪了歪頭,神情有些無奈的看著頂著熊貓眼走進來的勝勵。
“靜如姐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關好病房門的勝勵摘下口罩和墨鏡,他笑嘻嘻的朝韓靜如晃了晃手中的一束百合,幾步走到病床旁邊說著,然後將買好的花/插/進床頭櫃上的花瓶裡。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最近應該都挺忙的吧,我再過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不用費事再來看我了。”
百合淡雅的花香飄到鼻尖,韓靜如深嗅了一下,好心情的笑道。
“沒有的事兒,我再忙也會來看你的靜如姐。”
勝勵轉身從角落裡拖出一把椅子,反放在病床旁邊,自己坐下後,手臂一彎搭在椅子背的上沿。
“···那個,靜如姐,你沒事吧?”
沉默了幾秒,勝勵看著韓靜如的眼神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指了指自己左胸處,又抬起手,伸直手指在脖子的位置虛空的比劃了一下。
韓靜如先是一愣,但立刻明白過來勝勵是什麼意思。
——···勝勵這傢伙,是在擔心我心理出問題嗎?
其實在她醒來的第二天,給她輸液的護士還對她說起那個和她一同送進醫院的兇手,護士說對方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
“那種傢伙,死不足惜。”
護士給她輸完液後,頗為義憤填膺的說道。
韓靜如當場愣住,沒有作聲。
雖然自己殺了人,但她並不後悔,畢竟在那種情形和狀態下,她真的以為自己也要死了,而且她總不能聖母到對方捅了她一刀,她還樂呵呵的說‘不要緊’吧,她又沒病。
或許真有那種人,但她韓靜如絕對不是。
就算是穿越了,韓靜如她也是個普通人,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在她從昏迷中醒來的這幾天晚上,她也頻頻被噩夢驚醒。
那些噩夢的場景,大部分都是韓靜如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正焦急的尋找出口的時候,那個便利店大叔突然出現在眼前,滿臉都是已經乾涸了的血液,他表情扭曲的掐住了韓靜如的脖子,尖聲嘶吼著說要她和他一起下地/獄。
夢中的韓靜如未能察覺出那只是一個夢,拼命的掙扎卻毫無效果,緊接著窒息的痛苦便讓韓靜如從噩夢的泥潭中掙脫了出來。
深夜,冷汗連連的她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貪婪無比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