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麼不愛惜自己?”
轉身對跟著他的丫頭說:“你們是越來越不會做了!下雪天的,讓主子這樣凍著!”
他攔了我說:“不關他們事情。是我出來的時候走得急,自己忘了,已經讓人回去取了。”
我與他並排走。其時,我已經到他的肩膀那麼高了,不必很費勁就可以看清楚他的眉目。
那時候,他的臉色和雪色相比,真不知道是哪一樣更白。居然讓我的心有些痛。
卻說不出口,一句關懷的話。
我討厭這種讓我變得遲鈍和軟弱的感覺。
我應該天生是高貴的,典雅的,無懈可擊的。任何時候都應該是。
後來我也確實成為了這樣的人。
我成為皇帝的第一個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聽說南國也被雪覆蓋。
沒有人告訴過我原來做皇帝是那樣的感覺。
我只能看到所有的背和後腦勺——他們甚至不敢抬起頭來,與我直視。
我到雪後的花園裡散步。
宮女為我準備了又輕便又暖和的裝束。
我走在花園裡,欣賞著雪景。
沒有人走在我的前面,沒有人站在我的身邊。
更沒有人,讓我抬起頭來,就恰好看到他唇邊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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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一次和三哥哥去江南是在雍正二年。那時候,我的額娘也開始為我物色福晉。
江南的人物風土果然和北邊不同。如果不是急於回去,我真願意在這裡多停留一些時間。
回去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們遇到了水鬼鑿船——我之所以感到不愉快是因為那些人並沒有像計劃那樣在白天動手,而是選在了凌晨最黑的時候。
我和三哥都落了水。
我很快被救了上來,三哥慢一點。
當我在岸邊等著的時候,冷風忽然將我吹醒了——如果他死了怎麼辦?
幸好他沒有死。
在驛站裡請了醫生來為他診斷,醫生說他受了驚,又灌了不少涼水,所以患了痙攣症。
看他躺在床上,面色蠟黃,按著腹部,痛得冷汗直流的樣子,我居然非常開心。
非常溫柔的喂他喝藥。他怔怔的看著我。
“四弟,這又是何必……”他低聲說。
我們都是明白人。我們的行程雖然與邸報上公開的不一樣,算是名義上的“微服”,但是,一路上會提前與各地打好招呼,沒有人敢懈怠兩位皇子的安全,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除非有人暗中接應。
只有兩個人。不是他就是我。答案他自然清楚。
我微笑著,扶他睡下,輕輕為他掖好被子,說:“弟弟這樣做,也是為保萬無一失。還望哥哥體諒。”
他看著我,眼睛裡的唯一的一點希望熄滅了:“原來……真是你……”
我站起來,輕輕走出房間,說:“三哥好好休息。”
“弘曆是要想把我逼到死為止麼?”
臨關上門的時候,他忽然輕聲說。
我愣了一下,我在他眼中,居然這麼可怕?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依舊輕聲關好門。
後來我成了皇帝,連弘晝也開始疏遠我。他在自己的家中癲狂,做過分的舉動,提過分的要求,最終甚至開始在我面前說過分的話。
我召他到自己的面前,他跪在我的面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