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這命令,就先有著一批五十艘戰船,形成了一條條線狀的箭頭,而幾乎同時,對方形成了扇形,形成包圍攔截的陣形,相互殺了上去。
這是由兩軍指導方針不同導致。
蜀水師依靠船小,火器,快速,實行“水上騎射戰術”,就必須顯一條條線狀的箭頭,而吳楚水師,船大而高,就實行包圍攔截,中途切斷的戰術。
各自指揮艦上,產生一種有規律和節奏的異音,一下接一下,這是戰鼓。
王弘毅在高空上遠遠看去,只見最初的戰船已經靠近,接近到三百步的距離,就在這時,只見蜀軍一揮令旗。
“船轉舵!”
船就立刻偏離相對的航線。
“豎鐵板!”
頓時,側舷的鐵板肅了起來。
幾乎同時,敵艦也在命令:“上藤盾!”
大批刀盾兵被調到了船上,他們高舉著盾牌,在側舷左右高舉,形成著一批批防禦,而幾乎同時,弓箭手和弩弓手,都準備著,這是應對著火!
“拋石機!”
“上陶雷!”每船上只有三發陶雷,特意調了原本霹靂車營,善於射出投石車的人裝填完畢,這時都在閉息等待。
眼見著距離已經達到,船長一聲號令:“發射!”
引信點燃,撲哧哧地燒向著陶雷,幾乎同時,三發陶雷一起升到空中,在天空中划著三條線,落了下去。
一個擦過了船舷,落到了水中,在落水前,就引爆了。
“轟!”火光炸開,大量油火落了下來,炸的一片船舷木屑紛飛,火花四處都是,但是大部分卻落到了水面上。
一個落到了水中,在水裡悶的一聲。
還有一個卻命中了敵艦甲板上,只聽“轟”的一聲。
這一炸開,就算是隔了船,也感覺到震動,在黎明的陽光下,一股力量深深炸開,無數的鮮血和火焰的軌跡,就此飛舞出去。
任憑勇士和盔甲,在這種力量下支離破碎,烈火隨之熊熊而起。
第一次遇到這種襲擊,敵水兵紛紛慘叫,不消片刻,黑煙漫空,著火焚燒。
不少士兵帶著嚴重燒灼的痕跡,嘶啞著嗓門慘叫,在甲板上,就象一群瘋子在驚慌炸營著。
“預備,射!”這時,本來林立在敵艦上的盾牌自然已經不存在,船上醒悟過來,一個軍官就此號令。
已經準備好,卻被震驚的火銃兵,下意識的扣動了板機,“啪啪”連聲,火銃冒出火光與煙霧,一齊開火。
火光與煙霧中,正在敵艦甲板上奔跑呼喚的幾個敵兵將領,身上頓時出現數個巨大的血洞,強大的衝攻擊力,使他們踉蹌向後摔倒出去。
“射!”
慘叫聲未停,接著又是震耳欲聾的火統聲,第二排火統兵又是一齊射擊,這一起射擊,又將一批吳兵打翻在地。
一時間,吳楚艦隊的先鋒,迅速瓦解,戰船紛紛著火焚燒。
在後面指揮的水軍大將,包括鄭平原的水軍都督趙景,頓時臉上再無半點血色,身旁一眾將領呆若木雞,不知怎樣應付這變生肘腋,強弱懸殊的一戰。
“搶上風,射準了!”見此情況,呂肅海大喜,立刻命令的說著。
實際上這種武器,貴在第一次使用,卻不實用。
首先就是水戰中,船本身在不住航行和搖晃,定準不易,用投石機放,就算調了軍中善射者,命中率也不高。
並且陶雷的數量不多,一旦被敵人發覺要害,單是火箭就會導致自己方面大爆炸,不能一錘定音,就大事去矣。
不過在這時,轉瞬之間,聯軍十數艘鉅艦被命中,一時烈焰飛騰,霎時水面沸騰,火光沖天,哭聲和慘叫聲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