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羅熾等人的時候,陸知許腦中的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藥也給他們了,錢也沒收,這幾個人卻陰魂不散地跟著他們。
當然,這山,這林子,也不是她的私產,誰都可以走。但直覺告訴陸知許,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們不是單純同路,而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性,很有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為保萬全,她本來想問問系統是怎麼回事,可惜系統說它也不是萬能的,無法判定,只能檢測到對方沒有惡意。
清風討好地衝陸知許笑了笑,遠遠地衝她招手。多虧了她的藥,世子爺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陸知許卻不領情,抱著寶兒扭頭就走。
“你嚇到人家姑娘了。”流影擺弄著籃子裡的草藥,頭也沒抬一下。
“嚇到她?”清風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她那膽子,我能嚇到她?”
他們挖了一宿的坑,二十五條人命,估計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全都咔嚓了,比母老虎還母老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嚇到。
流影搖了搖頭,“你少去招惹人家,世子不是說過,讓我們低調點。”那些人一看就是來歷不明的賊匪,殺了也就殺了,還是為民除害呢。
都把世子搬出來了,清風能說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打個招呼。”清風十分苦惱。
“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呢。”
與此同時,陸銀山也很苦惱。
那些人來歷不明,一看就不是他們這些老百姓能惹得起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好嗎?幹嘛要走同一條路。
陸銀山想不明白,乾脆把陸知許叫過來商量,問她怎麼辦。
能怎麼辦啊,這路又不是他們的,誰都能走。
“二叔,我覺得吧,倒不用想那麼多。”陸知許道:“不過是同路而已,只要咱們不上趕著得罪人,人家應該不會找咱們的麻煩。”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陸知許的話,陸銀山那顆煩躁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是啊,這幾位一看就不好惹,真要是有所圖,也不會盯著他們這群流民啊。
晚上吃完飯以後,陸銀山讓各家各戶出一個代表,給他們開了一個小會,宗旨就是不要去招惹那些同路人,對方來歷不明,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惹的。
“咱們是逃荒求活路的,不是惹是生非的,那些人一看就精貴,大夥遠著點。”
平頭老百姓,就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願意去招惹別人啊!來開會的人都一口答應下來。
“放心吧里正,咱們大夥心裡有數呢!”
“那幾位可不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就是,瞧著非富即貴,還是離遠點好,不然怕是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陸銀山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不少,“有數就好,都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陸銀山做夢都想不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有人上趕著要找虐。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石老漢的小女兒石蔓兒,石蔓兒年方十五,少女春心萌動的年紀,羅熾一行人的尊貴不凡之處,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石蔓兒了。
羅熾生的矜貴清冷,哪怕穿著粗布麻衣,也難一身貴氣。他身邊有好幾個護衛,看起來就是家大業大的樣子,田蔓兒遠遠地見過他一次,就動了心。
她就沒見過比羅熾更好看的人,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比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窮酸秀才可強太多了。秀才空有幾分才學,可是家裡卻窮得叮噹響,不像這位貴人,哪怕能在他身邊做一個丫鬟也是好的。
石蔓兒對影自憐,覺得她長得也不差,雖然自己黑了點,身材有些乾癟,但只要她跟著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