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郡主的動作比想象中還要快一點,從羅府回來的第二天,她就將陸知音送回了晉國公府。
“親家母,小兩口吵吵鬧鬧,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二爺這麼多年來,也鬧了不少笑話,如今成了親,也該收收心了。”
順德郡主有指鹿為馬的本事,把錯都推到了羅通頭上,這是要給她女兒撐腰啊。
姜氏有苦說不出,可是她不敢得罪順德郡主,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郡主說得是,他們小兩口的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原以為攀上晉國公府是他們賺了,現在看,娶了陸知音,明晃晃就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都不如陸知許,好歹人家會賺錢啊!
“你明白就好!”順德郡主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他是我的女婿,我自然也是希望他好的。改日尋了機會,也給他找點正事做,在衙門裡掛個閒職也是好的,清閒又有俸祿拿。人啊,只要忙起來,就沒空做別的事情了。”
這話讓她怎麼接?
姜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裡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能怪誰呢,要怪就怪她生的兒子不爭氣。
順德郡主從晉國公府回來,便派人去莊子上打聽陸知許孃家的事。
賣莊子的契約在衙門備過案,若陸知許是個普通人,她只要稍用手段,契約就是一張廢紙。
可偏偏陸知許嫁了羅熾,順德郡主不得不另想它法。
很快,打聽訊息的人就回來了。
“酒坊?”
“是,只不過酒坊不在溫泉莊子上,在呦鳴村。作坊裡的夥計都是村子裡的人,這幾個月,酒坊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說是生意非常好。”
順德郡主勾了勾嘴角,真有意思,既然是個不識好歹的,那就給她一個教訓吧!
“你親自去辦,鬧得大一點,這酒坊不必再開下去了。”
“是,只不過……”
順德郡主冷冷朝那人看過去,眼神不悅。
“郡主,畢竟呦鳴村,一群暴民,萬一出了人命……”
順德郡主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問道:“人命值幾個錢?”
那人立刻垂下眼瞼,“明白,小的立刻就去。”
“記住,做得乾淨一點。”
“是。”
那人走後,順德郡主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一些笑意,“先收一點利息,我的東西,沒有人能碰。”
子時剛過,烏雲蔽日,天上連顆星星都看不見。
暗處,有個瘦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向酒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