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忽然沉聲喝了一聲,道:“帶譚三環等人!”一聲令下,只見指派好的五鳳幫弟子,把三星追月譚三環,披風刀李四海,反手劍朱七三人抬進來,放在地上……
白劍微一揚手,凌空發力,解開他們三人的穴道。
他們三人穴道一解,眼睛尚未睜開,人已跳了起來,尤其那三星追月譚三環更是出口大罵道:“白劍你算是哪裡來的野種?竟狗抓耗子,管起我們的乾坤門的事來!”
事情至此,史姥姥經過一番內心交戰之後,臉上現出了一種堅毅中微帶苦澀的神色,沉聲道:“譚三環,你好大的膽子,睜開眼睛看看,你是在誰面前說話!”
三星追月譚三環哪有聽不出史姥姥的話聲之理,聞聲猛然大震,睜目向上望去,只見桌案中央坐的是一位不認得的美貌少女,另一位英俊少年坐在那少女右手旁,史姥姥只坐在少女左手旁。
他因未見過白劍廬山真面目,所以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
三星追月譚三環剛站起來的身子,又撲地自己矮了下去,拜倒地上,呼道:“姥姥,他們人人都想謀財奪寶,陷害小弟,請姥姥救我!”
史姥姥被他這一來,又不由怔了一怔,一時竟不知如何答話,轉目向白劍望去。
白劍雙眉一皺道:“譚三環可是乾坤門弟子?”史姥姥黯然一嘆道:“他算上是乾坤門中人。”頓了一頓,慘笑一聲,接道:“是他死皮不要臉,央求姥身,替他薦入乾坤門的,說來算是半途入門。”
白劍道:“他算是哪一輩份?”史姥姥白劍老主人見他年事既高,聲望已隆,認他為師弟。“
白劍起座向塗琬玲一欠身:“他既是本門弟子,請掌門師妹,問明罪行,以門規家法處置。”
塗琬玲出身武林世族,對於一位掌門人。應有的威嚴,已是耳熟能詳,當下王面一正,取出乾坤門令牌金戈向案上一放,朗喝一聲,道:“譚三環,祖師令牌家法在此,你如何欺再滅祖,殘害同門,還不從速一一招來。”三星追月譚三環理也不理塗琬玲,只向史姥姥道:“姥姥,這是怎樣一回事,忽然之間,又鑽出一位女掌門人來?”
史姥姥面色一寒道:“掌門人有話問你,你還不回話!”
三星追月譚三環哈哈一笑道:“姥姥,你莫非已和他們串通一氣,謀財奪玉,殺害異已,故陷老夫人於無罪。”塗琬玲秀目輕揚,叱聲道:“你在鐵屋之同,與吳公子交相指責,事實俱在,耳聽目睹之人極多,你還想狡辯逃罪不成!”
烈火太歲雷震大聲道:“在下原與譚三環結伴而來,他自道罪行之事,在下可以作證。”
一時紛紛仗義發言,無不指證譚三環罪證確鑿。
三星追月譚三環抱定死不認帳的無賴心理,冷笑一聲道:“老夫一樣可以買過數千萬人,指證你們都是殺手之一。”接著,又“哼!”了一聲,道:“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來,行仁布義,有口皆碑,你們總是眾口一詞,只怕也難服天下之心。”
這一手倒真是厲害,當初如果糊里糊塗把他殺,也就不事了,白劍偏偏存心扶持塗琬玲這位遭逢不幸的小師妹,故意給這個一舉成名的機會,卻沒想到老孤狸不但狡猾,而且還無恥到了極點。
這種場合,要沒有真憑實據,卻實在難以下臺。
全廳之中,頓時陷入一種焦慮而尷尬的沉寂之中。
忽然,陳小風向乃母旁細語一陣,陳夫人微微一點頭,陳小鳳這才面向塗琬玲道:“玲妹妹,小妹有一個想法,不知有沒有道理?”
塗琬玲道:“鳳妹有何高見?”
陳小鳳道:“小妹想,這吳家莊既是職業兇手的巢穴,莊中必藏有不少秘密檔案書信,如能找到一件與譚三環有關的檔案,那就不怕他利口狡辯了。”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