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只有天界的事情。”
“再加上這數萬年的摧殘,已經遠不如從前好使了。”曦和撫摸著靈鏡破碎的邊緣,微嘆,看向廣胤和弈樵,“你們誰想跟我進去?”
廣胤眉頭一挺:“你還想進去?你該不會忘記上回在白旭山的麻煩了罷?”
曦和咂了咂嘴:“今時不同往日,在天祈朝時我連半根指頭都動不了,可現在即便是你也打不贏我麼。”
廣胤噎了一噎,仍舊是滿眼的不贊同:“不行,你還是在外面待著。”看向榭陵居,“上神,你我二人進去一觀,如何?”
弈樵頷首:“我看行。”
曦和看了他們一會兒,無奈將血滴交給廣胤:“那你們要謹慎些。”
幾人見曦和首肯,嬰勺將靈鏡豎起來,探過腦袋低著眼瞧了瞧,鏡面上裂紋橫生,連自己的容貌都支離破碎,她將鏡子往前一送:“喏。”
廣胤與弈樵對視一眼,前者使貝殼浮在空中,血滴飄起來,有白色的霧氣在靈鏡周圍淡淡凝聚,血滴飄入鏡中。劇烈的白光從鏡面中射出來,籠罩廣胤全身,弈樵立即搭上廣胤的肩膀,二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嬰勺端著鏡子翻轉過來看了看,發現鏡面是一片混沌,完全映照不出外面的事物,裡面究竟有什麼景象也無法展現出來,鏡子周圍白霧縈繞。她微驚:“師父,這靈鏡在吸收靈氣啊?”
“嗯。”曦和頷首,從她手裡拿過鏡子,擱在桌面上,手中不緊不慢地結了一個瑩白色的法印,融入靈鏡之中,四周的靈氣週轉得更快了,能夠明顯看出在向靈鏡聚集,“靈鏡受創太過嚴重,它自己亦曉得大限將至,再不吸收靈氣就該沒用了。此番既然來了洛檀洲,它怎麼肯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當初靈鏡在天祈朝時便急不可耐地從她身上抽走靈氣以補足自身,可見已經具備了一些靈智。她要將靈鏡帶回洛檀洲,除了因為它是母神左眼所化,還有儘量將其修復以備不時之需的考量。
廣胤二人進入之後,靈鏡中半晌沒有反應。
嬰勺湊過來,問道:“師父啊,您同太子殿下是來真的麼?”
曦和看她一眼:“這事也是你該問的?”
嬰勺笑嘻嘻地道:“師父的教導關乎徒兒的一生,師父的嫁娶關乎師父的一生,那麼自然也關乎徒兒的一生,徒兒這是在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有什麼不對的?”
“少來。有什麼話直說。”
嬰勺搓了搓手,道:“師父,您既然已經跟太子殿下好了,那……那妖君曲鏡呢?”
曦和頓了頓,轉頭看向她:“長淵跟你說的?”
嬰勺興致勃勃地點點頭。
曦和道:“這些事你不要管。你年紀還小,再過個萬把年,也該去風月場裡打幾個滾了。”
嬰勺咂了咂嘴,仍不懈怠,道:“師父,您聽我說啊,從我拜入您門下,這麼萬把年了,您也就認了魔尊這麼一個朋友。以您的條件,這四海八荒傾慕您的人可海了去了,現在不論是太子殿下還是曲鏡,那條件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兩根食指對了對,“雖說魔尊放棄了有些可惜,然而太子殿下和妖君這兩塊閃閃發光的金子擺在面前,您老人家可得深思熟慮了,千萬別錯過了真心人,也不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
曦和不可思議:“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
嬰勺有些悻悻:“徒兒難道說錯了?”
曦和微微坐正,語重心長地道:“你現在年紀尚小,有些事情未曾經歷過也不怪你。不過,‘情’之一字可深可淺,關鍵在你如何看它。你將來若是能夠覓得一位好夫婿,必得是兩情相悅一心一意的,只要認定了,便萬萬不能再存旁的心思,否則於人於己都是不尊重,平添許多糾葛煩惱來。”
嬰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