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並沒有起身。
杜武夫笑著回,“你忙,我們也就過來,看看要不要幫忙的。”
“陸先生。”這時候杜爾才敢站出來問好。
“哦,杜爾也來了,先坐坐。”
杜爾見他看過來,盡力表現的大氣自然,也不知怎麼的,陸先生對人對事一貫的親和。
哪怕有一次,他親眼看見一個助理倒杯茶不小心灑他腿上了,他也僅僅是皺了皺眉。
可甭管對面這人看起來是如何寬容,杜爾每次見他就跟見到陸老太爺似的,又畏又敬。
等兩位進去,廉秘書在書房外跟人排程,忽聽輕微蜂鳴聲響,他翻開簡訊一瞧,臉色瞬間難看。
思索不過兩秒,他徑直進了書房,當著客人的面,很不禮貌的同自家老闆耳語了幾句。
“怎麼回事,安保都幹什麼去了。”陸先生帶著明顯怒意低聲呵斥。
室內有耳朵的都輕而易舉的注意到到他這邊的動靜,畢竟剛才他們還在說話,是被廉秘書強行打斷。
陸先生髮火,別說杜爾就是杜武夫都沒見過。
“怎麼了,”杜武夫不避嫌的開口,“有什麼要幫忙?”
陸鋮站起來的時候安撫性的伸手往他們這邊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不好,“我出去一下,阿武,你先去前廳接待一下客人。”
“好,沒問題。”這是不方便說,杜武夫當下就應了。
杜爾看著都驚了,直到他哥來拉他才知道跟著走。
自從陸鋮明說了關於陳然的事,要事無鉅細彙報,且絕不容許自作主張之後。廉城才會在收到這麼一條簡訊的時候,直接通報了他。
而其後陸先生的反應,適時反饋給他的資訊是,他做對了,而下一步則必須把事情原本上報。
所以在陸鋮從景明閣出來,廉秘書已經從別處瞭解了大概狀況。
孫富貴,本地包工頭出身,前幾年包了個山頭,辦了個農家樂賺了點錢,嚐到甜頭之後,就貸款巨資買下了洪鳳山的一塊山地,本以為大有作為,不曾想碰到國家經濟緊縮,設計好的度假村酒店連個地基都打不下。也是活該他倒黴,去年又做爛了一筆工程,前期工程費都收不攏,資金鍊是徹徹底底的斷了。
聽說恆瑞旗下的泰和房地產吃下了洪鳳山的整個南麓,而他的這塊地剛好有一處跟那邊接壤,孫富貴起了待價而沽的心思,坐等恆瑞來收購。
恆瑞確實也派人來過,可惜價格談不攏,就置之不理了。
可這事恆瑞等得,孫富貴等不得,大半年沒訊息,他估計是真的急了,狗急跳牆,想來個誤打誤撞。
“安保科幹什麼吃的,讓老劉查。”
陸鋮聽了怒氣不可抑制的噴湧,失誤,失誤,又是失誤……
“對不起先生,我們真沒看見夫人出門。”
“先生,夫人自己開的車,我們攔不住……”
……
“……先生,火燒起來的時候太急,我們都不確定夫人是不是在屋裡……”
他們從來都不確定她在他心裡有多重要,以至於一直來在她的事情上,多少慢待。
“馬上去叫老三帶人過來,負責這次安保的這一組人,全給我滾蛋。”陸鋮咬牙切齒的低吼。
廉秘書心肝俱顫,直覺聽錯了,陸先生確實對犯錯的員工忍耐有限,可這次的事,真的至於?
“是,先生。”他打著寒戰應下,也不知道真正恐懼的是什麼。
而另一邊,陳然跟孫富貴就站在一棵湖邊的大樹下,等著廉秘書發簡訊回來。
孫富貴一直索引陳然說話,可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嘴嚴的,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要緊的話一句都沒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