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他在努力把自己打扮地最好,然後盛裝去參加他姐姐的婚禮。
我蹲下來扶住他的上半身,他的身上滿是抓痕和槍彈。我讓他靠在牆上。我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汙,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他最喜歡漂亮,最不喜歡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
他睜著眼睛張著嘴,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伸手蓋住他的眼睛,輕聲地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保護大家。
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我會替你完成的,我會替你保護大家。
我慢慢站起來抹了抹眼角,又將自己好不容易繫好的領帶摘下丟在一邊,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一群雙眼無神的喪屍正三三兩兩圍著一具具屍體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
會場佈置得很漂亮,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滿地的粉紅色花瓣,在主舞臺中間巨大的蝴蝶結,還有在蝴蝶結兩邊巨大的鎏金字型,琴瑟和諧,白頭偕老。
而在主舞臺上,一個衣冠楚楚穿著西裝的男人正伏在一片白色之中,他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他,於是微微抬起頭,我甚至可以看見他嘴裡還叼著一塊正在淌血的人肉。潔白的婚紗和鮮紅滾燙的血液交雜在一起,變得格外刺眼。
我走過去照著那男人的頭就是一拳,這一拳砸下去我甚至沒有感覺到手上任何的疼痛,而那男人被我砸的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三百六十度,最後轉回了原點。
我一腳將那男人踹倒,我垂著眼看著那個倒在血泊裡的新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脫下了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體上。
這一場婚禮,到底值不值得。
琴瑟和諧,白頭偕老,到底還算不算數。
由於我之前的動作,其他的喪屍已經開始注意到我,我雙手握拳冷冷地看向那些喪屍。在我眼裡,我的朋友都已經死了,剩下的人全都是敵人。
所有人無論是無辜的還是罪有應得的,都得承擔自己犯下的罪。
金月芳結婚並沒有請很多人,以至於圍在我面前的喪屍並不算太多。我伸手撩起一邊的椅子,用力砸向喪屍群,有一隻喪屍躲閃不及,被我硬生生砸去了腦袋。
剩下的喪屍瞬間暴怒,朝著我大聲吼叫。一時間我的大腦被憤怒佔據,張嘴就是一吼,這一聲音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竟如同野獸嚇唬敵人時發出的聲音一般。
突然,有一隻喪屍撲過來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我另一隻手揮過狠狠地在他的臉上劃出三條血痕,於此同時抬腿踢倒了另一隻正準備撲來的喪屍。
我詫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銳的利爪上正沾染著那隻喪屍鮮紅色的血。我拿過一旁的椅子用力摔在地上,直到它被摔爛,四腳與座椅完全分開為止。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木棍,它因為四散分裂而導致缺口尖銳鋒利,我走到那隻被我踢到還來不及爬起來的喪屍旁邊,豎起木棍就往它的腦袋狠狠刺下去。
溫熱的鮮血濺在我的臉上,我微微舔了舔嘴唇,第一回嚐到了人血的味道。
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憤怒和嗜血正支配著我的大腦,我拔出木棍再一次□□那隻喪屍的眼睛裡,他的眼睛被木枝擠出了眼眶外,鮮血流得到處都是。
在我專心對付眼前這隻喪屍時,身後有兩隻撲到我身上,一人一邊咬著我的肩膀。我放開握住木棍的手,左右手同時用力反向拽住那兩隻喪屍的頭,兩隻手同時用力將那兩隻摔倒眼前,然後站起來搬起邊上的宴會桌就往他們兩個身上砸。
起初他們還不停在桌子下動彈,我一腳踩上桌子,用力踩兩腳,直到他們最終不再動彈為止。我走到剛才那隻喪屍身邊,將木棍拔出,緊握在手上。
我知道,在這群人中可能有我認識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