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真宇在一旁低喝了一聲喬蘇珊的名字,他的臉陰沉的很。
Eli慢悠悠轉過身體,面朝著喬蘇珊,面無表情的開口說“2014年6月5日,一名13歲的印度女孩成為登上珠穆朗瑪峰最年輕的女性,這也是不自量力嗎,喬蘇珊小姐?”
他處變不驚從容不迫地說出這話,即使他身前身後是千年積雪的珠峰,即使他面前是尖酸刻薄嘴不饒人的喬蘇珊,此刻我都忍不住想給他豎個拇指,什麼叫不說髒話就能讓對方啞口無言,Eli簡直是逼得喬蘇珊毫無退路。
之後的路上喬蘇珊沒有再找麻煩,Eli也算是用大腦拯救了我們。隊伍裡恢復了平靜,直到我們發現了第一個大腳印,那個傳說中喜馬拉雅山脈的雪怪腳印。
這腳印約長30厘米,寬20厘米,有點像人類的腳印。
呂岩拍了幾張照片,又記了一下發現腳印的座標位置。雪怪的腳印延伸向遠方,亮叔說這腳印和我們也算是同路,搞不好我們這一走會遇上雪怪也說不定。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的。所有人都希望能遇上雪怪,但沒有人真正敢遇見雪怪。
走了不知道多遠,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下午1點了。在雪山我反而沒有飢餓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雪吃飽了。又走了一會兒,亮叔才讓我們停下休息,大概停了半個小時,補充了一些熱量還有事物後隊伍又開始前進,亮叔說四點前到達什麼地方就把帳篷搭在哪兒。
我感覺自己看這片白色的世界估計是看習慣了,到時候回到H市了可能我會習慣不過來。
領路的一直是亮叔,我們這樣初來乍到的自然是不曉得什麼方位不方位的,等亮叔找了個地方讓我們可以著手駐紮時我才發現迷迷糊糊的已經到了四點了。
我們一共搭了四個帳篷,孫真瑤和呂岩情侶一個,楊葉葉和方曉兩個女生一個,剩下的我們五個男生選一個比較寬敞的帳篷,雖然四人帳篷擠下五個是有點困難,但好在五個人擠在一起比較暖和。最不合群的喬蘇珊自己要求一頂,我們也懶得說什麼。
晚餐吃的很隨意,但好在是熱的,茫茫雪域裡能吃到熱的東西頓時讓人覺得連心也暖和了不少。
晚飯後,亮叔拿出特地私藏的兩壺小酒架在火堆上溫醅,清醇的酒香酒香一罈陳年的女兒紅一樣。
“你們這麼會想來這種鬼地方過春節?”亮叔一面醅著他的小酒,一面問我和社長說。
我知道此刻要是說是來幫Eli找弟弟的那不是要被亮叔嫌棄死了,但亮叔畢竟是隊伍裡唯一一個真性情的人,所以我也並不打算瞞他,於是就把照片的事和Eddy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亮叔聽了倒沒嫌棄我們,反而揚聲一笑說“歷年來死在喜馬拉雅山脈的人不計其數,你們抱的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會更大。”
我也笑了,說“那至少也算了了一個心願,總比一輩子活在‘下落不明’這四個字裡要好,你說是吧?”
我轉過頭,對著社長說了最後那個問句,本來我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社長正淡淡一笑,薄唇微張輕聲說“對”。
“呵,”亮叔笑了一聲,說“你倆一搭一唱的老子說不過你們!”語罷他把醅好的一壺小酒拿到我面前,我會意地接過喝了一口,比起醅時那股醇香,味道更是回味悠長,我喝完一口習慣性遞給了社長,社長也順手撈過喝了一口,又砸吧砸吧嘴遞還給了我。
“好喝吧?”亮叔又拿起了另一壺,小酌一口,問我們道。
我點點頭,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又喝了一口。溫酒入喉再流入胃中讓我覺得胃裡暖洋洋的的很舒服,我把酒再次遞給社長的時候卻被他一隻手擋回來了。
社長不會喝酒?
社長擺擺手,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