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下來的。
拜朝廷還要臉所賜,本朝律法是不允許官員宿妓的,而教坊本來就不對非官員群體開放,所以教坊司的小姐姐們也就是去各種場合唱歌跳舞彈琴,最多陪著宴席間吟詩作對紅袖添香,平時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在各種國宴和官方宴請時表演節目,唯一的風險在於朝廷宴請外賓的時候會有被外族人看上,一旦被看上,除非是坊裡的大家,不然很可能會被送給外族人。
對本朝大部分官家女來說要自縊的侮辱,對姚芹來說也就是有點傷自尊罷了。
說起傷自尊,姚芹感覺來到古代,想活下去就不能太較真,萬一當初自己直接穿越成了教坊的人,難道就不活了?
再說了,對現代人來說,丫鬟不傷自尊嗎?小妾不傷自尊嗎?宮女妃嬪不傷自尊嗎?能隨時被父親、丈夫賣掉的良家女就不傷自尊了嗎?
只要日子過得去,主打一個看得開。
在姚芹看來,沒入教坊遠不到自己要以生命捍衛清白的地步,更何況……姚芹對自己的長相有信心,都說女兒肖父,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隻要自己長成了自家親爹的性轉版,應該沒啥人會重口味地對自己想入非非吧?即使進入教坊,自己也應該很安全,就當作是轉行當演藝後臺工作者了唄?
心大的姚芹此時擔心的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教坊什麼的,以自家人的顏值,並不太需要擔心,但是充軍可是要先和流放的犯人一起走到邊疆,然後再進入軍隊裡操練的,自家弟弟這個病秧子真的可以嗎?
擔憂的姚芹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丫鬟,說道:“我知道了,謝謝粉桃姐姐,你快點去房間裡往身上藏點錢吧,這樣還能賄賂官牙帶你去個好點的下家。”
“小姐,這時候你就不要擔心我了,你們怎麼辦啊?”粉桃著急道。
“我們當然也要藏錢啊,我們去找娘,你放心就是。”這麼說著,姚芹囑咐道:“金子比較值錢,過年我娘不是給你們賞了兩顆金瓜子嗎?那一顆頂五兩銀子了。”
“小姐!”
眼看粉桃還要說話,姚芹繼續說道:“好了好了,你趕緊去吧,我們也要走了。”
看著姚芹拉著姚芝一溜煙跑了,粉桃一跺腳,往姚芹的方向走了兩步,還是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自顧自地念叨:“等老爺他們充軍出城,我手裡要是有錢也能給他們送點路上要用的東西,算是全了這些年的主僕情義了。”
姚芹帶著弟弟姚芝來到了小花園,看到周圍沒人(主要是姚家本來也沒幾個僕從),就停下了腳步,對著姚芝說:“趕緊的,給我把衣服脫了!”
姚芝滿臉不解:“姐,我們不是要找娘藏錢嗎?脫衣服幹什麼?”
姚芹恨鐵不成鋼地一邊扒著姚芝的衣服一邊說道:“當然是我們兩互換身份,我替你去充軍,你替我進教坊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