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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炭光是想著,便覺得很是淒涼。

可如果讓父皇的麒麟軍北征,朝歌城便會落入二虎的控制,那時候父皇便是真正的傀儡了,如果讓大將軍統領著龍營軍北征,路途遙遠,軍糧軍費的支出,反倒給了他發動兵變的籌碼,或者別地的諸侯請軍北上,一旦控制了北方,那便可以一方稱謂,再圖謀天下了。

北方男兒多豪傑,忠肝義膽,如今能夠堅守長寧關,每天死去的人不少,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這種種的問題只是因為缺少能夠信任的大將啊。寧先生是父皇藏在袖子裡的劍,輕易不能露鋒芒,原本可以信任的武威候死在了北方,連一門忠烈的李家也已不復存在,當今天下,父皇似乎已經沒多少人能夠信任了。書上說,帝王之道便是孤寂之道,我現在以及多少能夠感覺到那份孤獨的重量了。

過去我喜歡看奇書,聽著天外的怪談,現在我只關心兵書謀略,因為,因為我覺得,這已是我們大夏國的末代了,需要能夠力挽狂瀾的英雄,飄雨飄揚中的大夏國,似乎正如那些史書上記載的古國,四面響起了高歌,那歌是別地諸侯自己的凱歌,他們是磨牙的野獸,等待著我們朝歌城有變。城中的二虎七狼是擇人吞吃的猛獸,徘徊在父皇的身邊,等待著時機出手。大將軍與太師以及遠地的諸侯對付他們我無能為力,可是,可是七狼,我一定要幫父皇,想辦法除掉他們!老鬼說過,先除七狼,能夠利用二虎。”小公主心事重重,連日來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皇家貴女了,知道的越多,懂得的越多,煩惱也會越多。

她不過十歲,卻已經覺察到自己父皇的大夏,正處在危難的時刻,她不願意將自己的大夏國想象成是“夏末”。

少年依舊在揮刀,雙刀揮舞的密不透風,葬魂刀剋制魔軍,無雙刀是殺人的刀,刀中有老鬼吳遊的刀意。

小公主不清楚她的天將軍這些時日來究竟頓悟了多少刀意,但是她瞧得出來少年的刀法突飛猛進。這是她數日來唯一覺得以後黑暗無關中把握住的一點希望。

“或許可以用你的刀把七狼一個一個殺了,可是他們那麼聰明,一定不會一起來我們的地方,就算一起來了,我們也不能兩個人對付他們七個人。如果是一個一個叫來,我們僥倖殺死了一、兩個人,另外的幾個人肯定會疑心,我們便再不好下手了,說不定,他們還會來加害我。”小公主嘆氣,皺起了眉頭,鈴鐺晃動。

少年停在了練刀,面無表情的望向小公主,垂落肩頭烏黑的短髮已被汗水溼透,他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難道對大夏國全無感情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逼迫父皇,他們難道不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北方的魔軍遲早要攻破長寧關,到時候他們搶到了皇帝的寶座,就能保證自己不被魔軍摘走了冠冕麼!如果我是他們,寧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也絕對不會讓北方的魔軍兵臨城下,殺我大夏的子民!”小公主忽的眼睛一酸,過去的她難過有父皇可以依靠,她從沒見過自己的母后,父皇連她的一卷畫像也未曾留下。她的父皇是個痴情的男子,這一輩子只愛著皇后一人。她每次想到父皇形影孤單的走過宮中的長廊,不想要宮女太監侍衛陪同的模樣,便覺得好是可憐。

她的父皇是大夏國的九五之尊,卻成了籠中的金絲雀。

“如履薄冰的皇帝,風雨飄搖的王朝,你說,天將軍,我該拿什麼去保護我的父皇。”小公主再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小手越是去抹淚水,淚水越是止不住的流出,手腕處鈴鐺不停的作響,少年收刀入鞘,遲疑的一步一步走近。

那佈滿著傷疤的手緩緩的伸出,又遲疑的停在了半空,他的記憶混亂著,他的感情混亂著,那平靜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感同身受的痛苦,與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