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站了起來,但是隻能一隻腳站著,另一隻腳似乎不敢著力,站那兒勉強地金雞獨立,可笑極了。
而最狼狽的就是管家老夫人,她本來是穿著妃色淺花的絲質旗袍,頭髮梳成圓髻,一絲不苛的,光滑得能滑倒蒼蠅,就連眉毛也是細細描過,但是現在,旗袍皺得不像樣不說,上面還有大片的汙漬,頭髮上還掛滴著茶水,不知道被什麼勾出兩三小絡出來,掛搭在臉上,再加上她氣得扭曲的臉,實在是像一個快要發瘋的老巫婆。
齊小酥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個時候,她還有膽子笑出來?啊?
還敢笑出來!
嚴則深撫額,覺得自己今天的心臟真的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回去之後,他真的得去醫院做個心臟檢查才行。
“我沒說要跑啊,我可是老夫人邀請來的,為什麼要跑?我是客人呢。”齊小酥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閒閒地打量著他們三人的狼狽樣,接下去道:“再說,可不是我先動手的啊,代先生,一言不合就要打小姑娘巴掌,這就是你們家的教養啊?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牙尖嘴利。”代嶽努力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你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你不知道這世上人分三九六等,還以為生活跟偶像劇一樣,被欺負了就找警察叔叔,想吃飯了就找媽!”
他說著,冷冷地看向嚴則深,又繼續說道:“又或者,嚴家,立華集團讓你有那麼一個錯覺,讓你成了井底之蛙,以為他們就是上流社會了,以為他們就是最厲害的了,不管你做什麼,他們都能護著你給你擦屁股了。小丫頭,我不得不給你上一課,殘酷的一課!接下來,你將從天堂狠狠地掉到地獄裡!”
“代先生,你不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真的,小酥她。。。。。。”
嚴則深剛出聲,就被管家老夫人打斷了。
“你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以為你能逃得掉?我告訴你,你,嚴家,立華集團,你們都別想跑嘍!你們立華集團一年賺那麼多,沒有偷稅漏稅的?沒有行賄受賄的?沒有幹什麼違法的勾當?我告訴你們!一個都別想跑!這d市什麼四強企業,什麼全國五百強,少了你嚴氏一家也不算什麼!”
看著這老太婆和她侄子不可一世的嘴臉,齊小酥忍不住就拍手叫好,“好,好好好!我承認,我是沒見識,我是井底之蛙,今天我才是真正地見識到了什麼叫狐假虎威,什麼叫狗仗人勢,什麼叫惡奴欺人,什麼叫權力之下的敗類!”
“你說什麼?”管家老夫人怒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嚴則深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地步,齊小酥竟然還敢這麼刺激對方。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阻止是阻止不了了,齊小酥分明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所以,他索性也就不再說話,只是繃緊了心站在她身邊,時刻防著對方現在就動手。
“所以說你已經老了,耳朵聾了的是你。沒聽清楚啊?要不我再給你重複一遍?我說你們,狐——”她指著她,拉長了音,“假虎威,狗——仗人勢,惡奴——欺人,敗類。這回聽清楚了嗎?也不知道你們的主人知不知道,他養了這麼些狗東西!”
這話,這語氣,這神情,簡直能將人氣吐了血。
偏偏系統小一還在興奮叫好。
“哈哈哈!好好好!這罵得好,罵得妙,罵得那三隻狗東西連叫都不敢叫!”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齊小酥見那老太婆胸膛劇烈起伏,快要氣暈過去,便從包裡拿出了那封信,朝她走了過去,那老太婆和代嶽竟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噗。”
齊小酥噴笑,隨手將信甩到了人家臉上,“對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