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得怎麼樣呢?”
去年攻打南京,忠至鎮奉命阻擊多鐸,折算過半,三萬人只有一萬多撤回長江南岸,可謂損失慘重。
“從廣西、貴州、湖南各補入了三千土司兵,從後勇、神策左軍合計選了一萬人,訓練了大半年,戰力恢復了一些。後勇、神策的差額也已經由府兵補齊。”
王彥推行府兵制,但也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像是西南給的府兵名額,明顯就要多一些,而江南的府兵名額,就少了一大半,甚至跟多。
這是因為相對而言,江南經濟發達,生活舒適,人染上市井之氣,戰鬥**比較低,西南就不同了,無倫是少民還是漢族都好勇鬥狠,只要朝廷在政策上給予一些優待,不僅能得到一些稍加訓練,就可以形成戰力計程車卒,而且這些士卒家屬受益,還能有助於朝廷穩定西南。
王彥點點頭,手在座椅上敲了兩下,“補充完成了就好,廣州的軍械原來後,優先裝備忠至鎮。”
“下官知曉!”陳邦彥應下,他猶豫一會兒,忽然說道:“殿下,兵部得到雲貴總督何大人的奏報,西賊艾能奇領三萬多人出雲南佔了貴州永寧州和西盤江西岸之地,並意圖攻擊東岸的鎮寧州,被陳友龍將軍領著神策前軍擊退,西賊退回西盤水西岸,在永寧州開始屯田,擺出一副不走的架勢,恐怕會威脅我大明西南啊!”
士紳地主階層最怕什麼?
怕的就是低層造反,他們要是起來,不管你幾代辛苦累積的家產,也不管你是善人還是劣紳,反正先殺,分了再說,整個社會財富必須重新洗牌,老的權貴被打倒,先的權貴立起來,幾百年後,再來一個迴圈。
王彥作為士紳地主的代表,對於孫可望還是比較恐懼的,況且五德號與兩廣、兩湖的商號、士紳大族,在貴州投下了大筆銀子,正在開發貴州的礦產,前期已經投入破多,目前還在往裡面砸錢,眼看著就快有收益,可不能讓孫可望給他攪黃了。
現在王彥多少理解了多爾袞的不自在,背後被人拿刀杵著腰眼子,還真是寢食難安。
“這件事,什麼時候發生的,怎麼現在才說?”王彥聽西賊在西盤水西岸屯田,那顯然時間不早了。
陳邦彥面漏難色,王彥見此知道肯定有什麼內情,臉不禁沉了下來,“說,沒什麼可顧忌的!”
“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四月間,何督師判斷西賊只是試探,加上陳將軍已經擊退艾能奇,而貴州有許多礦產都在開發,何總督擔心嚇跑了商號,所以沒有及時上報。”陳邦彥只能如實稟告。
王彥聽後,心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何騰蛟的作法或許有他的理由,一旦朝廷知曉,必然增兵貴州,造成氣氛緊張,商號肯定要跑,但是他覺得何騰蛟這麼做,有些欠妥。
王彥有些明白陳邦彥為什麼不早說,估計他也覺得何騰蛟這麼處理有些不妥,而他顧忌何騰蛟的身份,所以不想在顧元鏡等人在場的情況下提起,想單獨彙報。
王彥手指在椅子上又敲了幾下,“那為何現在上報?”
“七月間,陳將軍在西盤水東岸,抓住了滿清的使者,據交代,是授了多爾袞之命,聯絡西賊共同對付我們,何總督擔心不只一路使者,怕孫可望意動,所以才上報朝廷。”
前段時間,多爾袞意圖聯絡荷蘭,堅定了王彥攻打臺灣的決心,現在多爾袞居然想到要聯絡孫可望,那他有沒有聯絡豪格?
王彥立時警惕起來,他今歲剛在多爾袞背後放了一個朝鮮,多爾袞便立刻反制,也不知道是他們兩想到了一塊,還是隻是偶然,不過不管怎麼說,看來王彥是高興太早了。
何騰蛟能在抓住滿清使者後立刻上報,說明他還沒有昏頭,否則王彥估計又要被他坑慘了。
突然得到這條資訊,打亂了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