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清軍立刻搶到門口,剛一入內,從三個方向同時刺出一杆長槍,又把他們逼退。
外面一員牛錄見此,勃然大怒,唧唧歪歪的吼出一通滿語。
幾名拿著盾的旗丁,立時擁了進來,兩名明軍刀牌手見此,立刻大吼一聲,用盾牌護住身體,猛然撞向擁進來的旗丁,盾牌與盾牌相撞,發出“碰”的一聲響。
明軍想要把他們頂在門外,但是旗丁畢竟是野人,吃肉吃得多謝,身體也壯實一些,兩名明軍根本敵不過他們,被清軍用盾牌推著後退。
墩臺內部不大,要是讓清兵進來,那他們就完了。
劉文哲等人見此,立時一擁而上,一邊用身體抵住清兵盾牌手,往裡推進,一邊揮動兵器,劈頭蓋臉的亂砍,瞬間就響起一片慘叫,騰起團團血霧。
兩方在門口,幾乎是臉貼著臉,明軍和旗丁的刀牌手,都一手頂著盾牌,一手從縫隙中揮刀亂戳,不需要什麼技巧,片刻間明軍這邊就倒了四人,而清軍那邊卻只倒了兩個。
這主要原因是旗丁的甲比明軍好,多套了一件,明軍好多刀都沒能刺穿。
旗丁憑藉這人數優勢,一邊互砍,一邊將明軍往墩臺內推,敵不過的明軍,很快散開,不然就要被旗丁逼到牆邊砍殺。
隨著旗丁盾牌手推進來,明軍立刻被分成了幾個部分,而旗丁也獲得了活動的空間。
“趙老四!”趙文哲見上去計程車卒沒了音信,忽然大吼一聲,並沒有回應。
這時外面的旗丁迅速擁入,一名反應快些的明軍,明白趙文哲的意思,他離梯子近些,不用吩咐,便立刻一刀逼退身前對手,然後一腳踢飛之前散落的木柴,砸在旗丁身上,轉身就要去取插在牆上照明的火炬,但還未拔下來,一名旗丁頭目便幾步趕上,一刀從後劈來,將明軍砍傷,然後不待明軍反擊,從後一腳將明軍踢倒,隨即一步趕上再補了一刀。
片刻之間,墩臺內十名明軍已經摺了六個,趙文哲離梯子比較遠,又被旗丁給纏上,他見此大急,分心之下還被坎了一刀,不過大冬天穿得厚實,並沒造成多大傷害。
這時他的目光忽然發現角落裡,兩個已經軟腳的壯勇,頓時一聲大喊:“王富貴,想想你媳婦!還不去點火報信!”
墩臺之南二十里就是馬邏鎮,裡面有一百多戶人家,墩臺的供應都是鎮上提供,兩個壯勇也都是鎮上派來,若是報信及時,說不定鎮上的人還能跑,不報信,那鐵定全部死翹翹。
兩個壯勇,既不壯,也一點不勇,不過第一次戰鬥,當著面卸胳膊,砍腦袋,腸子流個滿地,鮮血飛濺,不尿就不錯了。
那叫王富貴的聽了趙文哲的話,從渾渾噩噩中有些清醒過來,“是啊!我得報信,我老爹,我老孃,還有媳婦不能讓韃子糟蹋啊!”他雖這麼想,但腿腳卻抖的厲害。
“快啊!你個慫貨!幾千號人等你救啊!”趙文哲又被坎中一刀,他一面往梯子殺,一面大喊。
王富貴哆哆嗦嗦的從牆上拔下火炬,往梯子上爬,許是太緊張,爬了一段,還一腳踩了空,險些掉下來,還好後面那名壯勇給他撐住了。
一員旗丁早注意他們,本來兩人合戰一名明軍,他見兩名壯勇要爬上梯子,立刻將對手交給同伴,幾步搶到梯下,將剛上梯子的另一壯勇,一下拖下來,提手就是一刀,然後就要上梯子去追王富貴。
王福貴已經爬上頂部,剛一露頭,就看見死在上面的趙老四,險些被嚇死,他往下一看,一名韃子正要追殺上來,瞬間面無人色。
而正在這是,那攀爬的韃子,忽然又被趙文哲拖下,一刀直接插進他的後背。
這時墩臺內的明軍已經被殺光,墩臺內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趙文哲猛然抬頭一聲怒吼,“撮鳥,你要讓老子死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