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寧這麼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下來後,一旁的黃衣少年卻是看呆了。
想不到眼前這位同為散修的青年,竟然懂得如此之多,而那團詭異的火焰也是讓他看得心中駭然不已。
黃衣少年原本還想追問,但是到嘴的話在看到崔寧冰冷的眼神時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崔寧看著那位童姓少年的臉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這個少年並不是什麼邪惡之輩,所以崔寧也只是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
若是這黃衣少年不知好歹,崔寧自信翻手之間也可以直接鎮壓。
隨後,崔寧又用神識仔細搜尋了一遍院落後,確定沒什麼遺漏的靈草,這才緩步朝著院落之外走去。
而黃衣少年見狀也是立即跟了上來。
與此同時,在天機府中另一側的“靈籠”內,以許光為首的許氏宗族正賣力地驅使自己的法寶,向那刻畫著繁複紋路的陣盤猛烈進攻著。
術法轟擊產生的巨響如同戰鼓,在這處狹小的空間內不停迴響,顯得震耳欲聾。
陣盤上的禁制光罩與最開始比起來,已經黯淡了很多,從那五顆上品靈石表面的靈光也能夠判斷出來。
那許光作為金丹期修士還好,不過幾位築基後期的許家子弟卻都一臉蒼白,顯然全身的靈力已經處於乾涸的狀態了。
雖然心中叫苦連天,可是沒有兩位金丹高手發話,也只能咬牙苦苦支撐著。
“好了,你們幾個小輩先輪流休息吧,至於許道友還是繼續吧。”
又過了一炷香後,就在眾築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直在與鎖鏈抗衡著的鱷龜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它的聲音沙啞陰沉,但聽在綠衣女子以及許華青、許雲的耳中卻宛如仙音一般。
他們立刻收回神通,直接癱軟在地,大口的呼氣,同時手中還緊緊握著數塊靈石,拼命恢復著為數不多的靈氣來。
許光雖然臉色也有點蒼白,但與三個築基後輩相比要好得多,畢竟是金丹期的修士。
“道友可知這陣盤來歷,為何我等進攻了如此之久,還不見禁制破除?”
許光眼角餘光同樣看到了幾位家族子弟的窘迫狀態,於是咬咬牙大聲朝著遠處那位鱷龜詢問起來。
這也讓幾位正在抓緊恢復的綠衣女子等人心神一動,豎起了耳朵。
“許道友看樣子有些急躁了,這靈籠可是曾經困住過元嬰期的高手,你以為是這麼容易攻破的麼。
“慢慢來,看樣子只需要一些時日便能夠破開了,以咱們的修為幾百年都過去了,還差這幾天的麼。”鱷龜雖然也在拼命抗擊著鎖鏈,但仍然聲如洪呂大鐘般。
“好吧!”許光眉頭一挑,雖然他也可以判斷出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那妖獸。
畢竟那鱷龜在此處已經生活了近萬年之久了。
不過有了鱷龜的牽制,陣盤還是會分流不少的能量出去,因此也算是間接對陣盤進行了攻擊。
“等逃出此地後,不知許道友有什麼打算麼?”過了一會兒鱷龜又朝著許光這邊喊道。
“這個……這個在下暫時還沒有想好。”許光語焉不詳地道。
許光作為金丹高手,在修仙者摸爬滾打的數百年,對於這種探查訊息的問話自然輕鬆應對。
“哦。道友在已經知道此地來源後,還對天機老人的傳承沒有想法?”
許光聞言,面容上不經意間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然後看著遠處的鱷龜平淡地開口道:
“道友不必試探許某,有什麼直接說就是了,如果好處足夠,許某也不介意與閣下合作。”
“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鱷龜大笑:“在我的記憶裡那天機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