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做你師父。”

玄析的眼中，兩滴晶瑩的淚水低落，林沐突然覺得心底深處被狠狠觸動了一下，他突然覺得，玄析是將自己當成了她的孩子一樣看待。

若不在乎，何必傷心，若不傷心，何必流淚。

玄析天性慈善，即便在九天宮中，也從不與人爭執，她淡漠一生，最後收了兩個弟子，她一生無子，將弟子視若己出。

“師傅，師弟肯定有苦衷的，他為了怕連累我們，特意讓我們離開九天宮，說明他是在乎我們的啊。”

古凌看到玄析的神情，連忙開口說道。

“師傅。”

林沐開口叫了一聲，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他伸出一隻手，撩起身下長袍，身軀緩緩下壓，對著玄析深深鞠了一躬。

林沐這一躬，足足停留了三息時間，才緩緩抬起，這一躬，承載了林沐所有的歉意。

林沐看向玄析，他的眼睛很明亮，亮的讓人吃驚，他的目光很真誠，讓人能夠直接讀懂他想要表達的感情。

哎！

玄析重重嘆息一聲，倔強的扭過身軀，似乎不願意去看林沐的眼睛。

“師傅，我林沐放蕩天下，殺人除魔，從不皺一下眉頭，在外人眼中，我可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神，在敵人眼中，我就是一個惡魔，但我林沐也是血肉之軀，生當做男兒，鐵骨錚錚，快意恩仇，林沐有血有肉，自然有感情，師傅對徒兒如何，徒兒心中如何不明白。”

林沐抬頭望著蒼穹，似在自言自語，但玄析和古凌明明從林沐的語氣中感受到一股蒼涼。

“師傅，你可願聽我的故事？”

林沐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說道。

【說一下，有讀者疑惑是界大還是州大，這是我的失誤，一開始沒有解釋，天元界只是一個界域，並非一個世界，失落界才是界，所以，天元界並沒有中州大陸大。】

第五百一十一章　迴天元界

“林沐來自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原本有著屬於我自己的生活，卻因為某些遭遇來到這裡，在這裡，我認識一個女子，她叫藍翎兒，一個清純如水般的女孩。”

“斷腸崖，一個痛徹心扉的名字，總能讓我回想起那灰暗的一天，那一日………………”

林沐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穹，平淡的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從斷腸崖開始，從藍翎兒開始，最後說道玲瓏珠，這是林沐第一次如此詳細的講解自己的故事，用一種平淡到事不關己的語氣。

這就是人生，最起碼是他的人生。

“師傅，這就是宿命，藍翎兒就是我的宿命，當宿命被牢籠囚困，我應該怎麼做，那就打碎它，所以，翎兒要救，玲瓏珠是我志在必得，你和師姐，只是我宿命中的一個意外。”

林沐苦笑一聲，很多事情，從來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宿命的道路上，總有太多意想不到。

聽完林沐的話，玄析的眼神也是再次發生了變化，那原本看向林沐失望生氣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疼，就好像一個母親在看到自己孩子受到很大委屈抱著自己哭泣一樣。

古凌更是不堪，這個感性的女子，眼中已經被水霧迷濛。

“翎兒好可憐。”

古凌有些哽咽。

“師傅，徒兒毀了你原本寧靜的生活，但請你相信，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林沐看著玄析，他所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

“師傅，原諒師弟吧，師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不惜為了心愛的人與天下為敵，如果換成你我有難，相信他也會奮不顧身的。”

古凌拉了拉玄析的胳膊，她對九天宮，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相反，她進入九天宮這一年多的時間，倒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