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翻著書,春日裡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覺又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燕北羽手中的書翻了頁,一側頭瞅見邊上又睡著了的人,輕手輕腳下了榻取了薄毯給她蓋上,然後又在邊上坐了上來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她以前有個壞習慣,睡覺總是很警覺,但凡他有一點響動立即就清醒了,防他哪防賊似的,也是時日久了才漸漸睡得蹋實了些。
這麼一想,再瞧著睡著的人,竟覺得連這周圍的陽光輕風也變得溫柔婉轉,讓人心生愉悅。
說來也是奇怪,自己也不是衝動不知世事的男人,二十多年也都心如止水,偏偏從她來了就跟魔怔了一般,明明她哪裡都不是自己曾喜歡的那個人的樣子,脾氣還臭得要命,自己卻還覺得是尋到了遺失多年的寶貝,一心只想獨佔。
他記得,八年之前,北齊進犯北疆連奪兩城情勢危急,自己臨危受命帶兵前往北疆,初次與敵軍主帥交手,那樣驚豔絕倫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