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眼千金堂,大門依舊緊閉著,雖然有零散的石塊砸上去,但到底是沒人敢去衝門。
門口停著的馬車上面懸掛的侯府標記,足以震懾這些百姓。
“定西侯府嗎?”他淡淡說道,“定西侯府身受皇恩,怎麼可能去做這等飛揚跋扈的事?只要認定那大夫果然是庸醫殺人,我想,定西侯府一定會明鑑是非的。”
吳山驚訝的再次打量這人。
“再說,民眾激憤,事實清楚,我想,這定西侯府不會蠢到為了一個小小的跌打大夫,做出失民心的事吧?”這人含笑說道,“要是真這樣,我想京城的御史言官們會很高興的。”
吳山看著來人,一臉驚駭。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結結巴巴問道。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我想給你做筆交易。”他伸手拍在吳山的肩頭,湊夠來幾分,低聲說道,“不知道小哥,有沒有興趣?”
“我怎麼知道你。。”吳山結結巴巴的開口,話沒說完,就感覺手裡被塞進一個物品。他低頭去看,見是一個巴掌大的布袋。
錢嗎?
“我可不是為了。。”他嚥了口唾沫。
那人手一抖,抽去布袋,露出一塊腰牌。
這是什麼?吳山忍不住湊近去看。
大夏御醫院吏。
“這個。夠給你壯膽了吧?”那人收回腰牌。淡淡說道。
圍觀的群眾砸了一陣門激憤漸漸褪去。
“告官去,告官去,”
“庸醫殺人,天理不容。”
響亮的聲音陡然響起,伴著這聲喊,眾人的情緒再次被調動起來。
伴著吳山率先向官府而去,眾人便如同潮水般跟著湧去了。
一路上見到這陣勢,引來圍觀人的詢問,便有人將這裡的事再次散播。漸漸的匯入其中的人更多了,這其中有真心不平的也有看熱鬧的更有想渾水摸魚的,總之彙集到縣衙前時。人數之眾已經足夠讓差役們嚇了掉頭跑進去了。
聽到差役的回稟,縣太爺嚇了一跳,他曾聽說民亂,但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遇上的那一天,這要是報到朝廷,不管自己是否有錯,都是死定了。
朝廷一定是會平民憤追究自己治下不明的罪。
永慶府雖然是府城,但城中一分為二,千金堂這邊所屬的就是永慶縣,所以因為千金堂事件而激憤的群眾直接就近來到永慶縣衙告狀了。
“庸醫殺人。。”
“庸醫仗勢欺人…”
心驚膽戰的來到前堂。縣太爺聽到這裡才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民亂就好。。
原來是個庸醫殺人啊,多大點事,縣太爺鬆了口氣。
“可有證據?”他問道。
“老爺,我是回春堂的,這獵戶先前在我們那治。我可以作證病不至於死。要不是那獵戶非要找千金堂的劉普成看病,只怕如今已經好了…”吳山跪在堂下一臉悲憤的說道。“原本病者自願,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大夫,是生是死與我們回春堂都無關,但醫者仁心,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勸說那獵戶家屬把傷者接出來讓我們繼續治療,但那千金堂竟然留人不放,還把家屬都趕出來不許探視,如今不明不白的說人死了,不僅不給個解釋,還關起門痛打家屬…。”
縣太爺聽得瞪大眼,還有這等事?竟然還有這等醫館!
這跟匪盜有什麼區別!
縣太爺就要發令拿人,師爺及時的咳嗽一聲,心領神會的縣太爺停下手。
“老爺,這千金堂可不是一般的醫館。”師爺在後低聲說道。
有靠山?縣太爺面色一驚,怪不得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