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沒有看她,只將目光落在棺中的青年身上,用手撫摩了一下那烏黑的頭髮:“。。。本王才是這府中真正的主子,想要弄清楚什麼事情,就一定能夠知道。。。你很是費了一番心思,這種毒連太醫都沒有察覺出來。。。你為了害他,從他生病以來,就命人一直暗中在他平日喝的湯藥中少量投毒,令他慢慢致死。。。若非本王昨夜無意間路過東院,隱約聽見有人在假山後悄聲私語,想必也不會知道,他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王妃怔了片刻,然後就輕輕苦笑一下,道:“難怪今日妾身一下午都尋不見綠環。。。”瑞王淡淡道:“她是你最貼身的丫頭,本王只需命人將她一個人單獨抓來,問過之後,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王妃垂目道:“。。。王爺。。。是怎麼處置她的?”瑞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平平,但聲音裡那一股掩不住的冷意,卻讓王妃覺得連骨子裡都涼得透了:“。。。本王叫人一根根捏斷她的骨頭,等到捏到第六根時,她就招了。”瑞王看著棺中那毫無血色的面容:“本王讓五十個侍衛全都進到房中,在本王面前一個個輪流肆意折磨她,不到兩個時辰,她就沒了氣息。。。”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森寒之意:“她既然敢害本王的青歌,本王就叫她活生生被一群男人奸 淫至死,親耳聽她慘叫求饒,親眼看著她,是怎麼死在本王的面前!”
王妃手足冰冷,面上雖薄薄施了胭脂,卻依然沒有了血色,變得蒼白至極。片刻之後,眼中就緩緩流下淚來。瑞王見狀,嘴角逐漸漫上了一點冰冷的笑意來,看上去就如同鬼魅一般陰冷。他笑了一下,然後就淡然說道:“不過是一個伺候你幾年的賤婢而已,你就這樣傷心難過。。。本王的青歌卻是從十六歲開始,就已經跟著本王了。。。這麼多年的情分,你怎麼就不去想想,本王該會怎樣不好受?”
一百二十八。 緣起緣滅緣自在;情深情淺不由人 。。。
大廳之中,燭火搖曳,一層又一層的白紗長長拖垂於地面間,說不盡地悽迷。瑞王嘴角逐漸漫上了一點冰冷的笑意來,看上去就如同鬼魅一般陰冷。他笑了一下,然後就淡然說道:“不過是一個伺候你幾年的賤婢而已,你就這樣傷心難過。。。本王的青歌卻是從十六歲開始,就已經跟著本王了。。。這麼多年的情分,你怎麼就不去想想,本王該會怎樣不好受?”
夜色深蒙,閣外疏影橫斜,昏黃的燈光在瑞王臉上染出一層闇昧的冷色,黑砉的眼中有冰冰涼涼的笑意,看著面前那身為他的妻子,他兒子的母親的人,一字一句地吐出冷然的話語。
王妃淚盈於睫,沒有說話,久久之後,才低聲喃道:“。。。綠環。。。她現在。。。”瑞王冷沁沁地笑了一下,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狠厲:“。。。自然是被本王,挫、骨、揚、灰。”
王妃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睫毛上沾著的淚珠滾落了下來,打在地面上,晶瑩的淚水在眼窩裡面漸漸暈上來,轉了幾圈,很快地就在眼睛當中蓄得滿了,隨即又顫了顫,然後就從眼角溢位,順著臉頰無聲地滑下。瑞王看著她,笑容中有著冷冷的譏誚意味:“若是隻看你現在這個模樣,本王也想不到,你卻竟是個心狠手毒的女人。。。”他說完這一句之後,彷彿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一雙黑色的眼睛裡有複雜的顏色洶湧明滅,閃爍不定。。。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當時還是南王府中的世子,那一日,在手裡託著一隻木鐲細細把玩,唇邊含著淡淡的笑容,然後便小心地將其裝進了盒子裡,送給了那個被他叫做師孃的清麗女子。。。
瑞王忽然垂一垂眼,低低而笑。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了那正躺在棺內的青年冰冷的臉,輕輕摩挲了一下。真是好笑,莫非這世間的事情,就當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麼。。。
他對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多麼好。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