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急什麼,漣柯身為女子,又當真能夠把師兄怎麼樣呢,不過是在師兄睡著之際,稍稍一償心願,與師兄口唇相交,略做纏綿而已。。。”
她話音未落,一道凌厲的劍氣便驟然破空而來,迎面直直劈刺,納蘭漣柯神情一正,瞬時間水袖疾翻,身體朝後輕飄,同時五指一拂,化解了這一道迫人的劍氣,就見西門吹雪面色如霜,眼底冷若冰凝,寒聲道:“。。。滾。”納蘭漣柯心底一涼,纖細的手指幾不可覺地一顫,片刻之後,就有一縷涼涼的笑意漫上唇角,然後低低笑道:“師兄果然,從來不會憐香惜玉呢。。。十多年前的那一次,也是這般,只不過那一回,幾乎差一點就要拔劍將我殺了呢。。。”
一旁坐著的葉孤城終於緩緩站起身來,面上冷淡而平靜,眼中亦是如同止水一般,縱然他向來生性淡漠,但在聽到愛侶於十數年之後,居然第二次又受到這般輕辱之時,卻依舊還是動了怒氣,目光只定定看向不遠處的納蘭漣柯,冷聲開口道:“。。。多年前之事,已然過去,但你再次侮沒西門,便是不可輕恕。。。眼下你若再不自行離去,孤今日,便要領教一翻。”
納蘭漣柯輕咬貝齒,聞言,唇角便緩慢泛起了一點冰冷的笑意,冷冷道:“太子殿下何必動怒,只是這樣而已,莫非就受不得了?”她的眼神突然間柔得像是化開了的水,燭火中,她精緻的妝容越發絕麗,唇上的胭脂從容而冶豔,輕輕低笑著道:“太子殿下怎麼不問問還有沒有別的?其實比起其他的來說,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麼。。。”納蘭漣柯說到這裡,便看向此刻面色凜冽的西門吹雪,柔聲道:“師兄,你一定還記得罷,師父不但武功絕頂,就連其他的一些旁門雜術,也是極為精通的,師兄的醫術,不就是從師父那裡學到的麼。”她聲音柔婉,如同夢囈一般,“師父去世之後,所有的東西自然都在我手裡,那裡面,有一樣師父在多年前走遍苗疆才得來的、後來又耗費心血培制調養了數載的東西,精心被收藏著,天下間,只有這麼一個。。。師父在紙上寫下了它的用處和使用方法,後來在收拾師父的遺物之時,這些自然都被我得到了。”納蘭漣柯抬起手,撫了一下鬟角,眼底,隱隱有著幽冷的光:“。。。悖情蠱,一子蠱,一母蠱,母蠱放於施術者體內,以精血滋養,子蠱則放入受術者腹中,百日之後,即可發作。。。”
納蘭漣柯陡然以袖掩口,笑不可遏,柔聲說道:“師兄,這天下間有誰想給你設下圈套,想必是極難成功的,即便是師父此刻還在,也根本沒有幾分把握。。。可是誰讓葉孤城那一日將你獨自留下呢,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無知無覺的你,莫非我還會錯過良機麼?方才我已說過,那晚我與師兄‘口唇相交’,其實,又怎麼會僅僅只是如此呢,當時我就已將那悖情蠱的子蠱哺入師兄口中,如今,恰好就是一百日,在明日天亮之時,那悖情蠱,就會發作!”
納蘭漣柯冷笑不止,但那語氣,卻是纏綿入骨:“師兄知道這蠱有什麼效用麼?它不會置人於死地,亦不會有絲毫傷害身體,只不過,它會讓你失了情,失了愛,再不知道情愛一說,是什麼滋味!”
女子陡然大笑,聲音冰冷滲髓:“師兄,在明日天亮以後,你不會忘記葉孤城,不會忘了你們之間的每一件事情,可是你心中,卻也再不會對他有絲毫愛意,你們所經歷過的一切,就像是別人說給你聽的那樣,你雖然還知道,還記得,可卻只不過是彷彿這些年冷眼瞧著別人在戲臺上演戲一般,心裡不會有任何感覺!並且自此之後,你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你不會再有情愛之念,永遠也不會再有!”
“我要葉孤城痛苦一生,明明你還記得你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可是你卻再也不會對他有絲毫情義,絲毫掛念,他在你眼中,比一個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並且生生世世,你都不可能再重新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