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見他神色如常,峻隆的眉宇間蘊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淺淡笑意,於是就也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也實是多想了些。。。
熟悉的氣息隱隱約約地靠近,然後就這麼印在了唇上,葉孤城閉了閉狹長的雙眼,便接受了西門吹雪的親暱,隨即抬起手,撫摸著對方筆直的脊背,一面回應著愛侶清涼的吻。
體內的氣血開始漸漸有了翻湧的跡象,使得葉孤城只覺心下浮躁,幾乎隱隱有了想要狠狠咬住男人冷薄的唇,肆意啃咬噬吮的念頭。。。
“玄兒尚在此處,他雖年幼,但你我這般,也的確太輕狂了些。”葉孤城脫開兩人唇舌之間的糾纏,淡淡笑一下,低聲說道。西門吹雪貪戀地以手撫摩著他的頰側,讓兩人鼻尖擦著鼻尖,氣息交繞,不時輕吻磨觸著男人方才溼潤下來的唇,低低道:“在此之前,我以為這幾日,你是在,避開我。。。”
葉孤城心下一動,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只微微揚了揚斜長的眉,淡笑道:“自然沒有。”一面抑制住體內的異樣,鬆開攬著西門吹雪腰部的手,道:“夜深,你且先行回房休息罷。”
西門吹雪此時連日來的沉鬱已一掃而空,心神頗定,於是最後在葉孤城的唇上親了親,低聲應道:“嗯。”正要走時,榻上的葉玄卻忽然叫道:“爹,睡覺!”一邊朝西門吹雪伸出了手。葉孤城見狀,微微笑道:“帶他一起回去就是。”
目送著父子二人出了門,葉孤城唇邊的笑意終於慢慢隱去,緩步走至窗前,任憑夜晚的風徐徐吹進,捲開鬢邊的髮絲。
這世上已經有一個人永遠等在這裡,要與他一同看那花開花落,四季更替,願意為彼此交付一切,面對一切。。。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漆黑冰厲的眼底,是無窮無盡的孤傲和寒冷,而漸漸的,這人的眼中便開始有了情感,有了溫度,有了笑意。。。直至如今,他雖還是那個旁人印象中的冷酷無心的男人,卻在自己面前時,已真真正正,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葉孤城微微闔目,面上平和至極。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西門。。。”
一隻手執著銀匙,往牆角的紫銅鎏金鼎內慢慢撒下一把檀香。男人走到床前,伸手一顆顆解去外衫上的扣絆。
榻上睡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葉玄穿著一件月白色肚兜,頸上戴了紫金長命鎖,正攥著拳頭偎在西門吹雪身前,在床內睡得正香。葉孤城眼底閃過一絲淡笑,動作輕緩地脫鞋上榻,在西門吹雪身旁躺下。
腰身倏然被人攬住。西門吹雪翻過身,將男人擁到懷裡,葉孤城低笑道:“怎地還沒睡。”
薄唇湊到對方的耳畔,在上面輕啄一下,西門吹雪低低道:“喝了藥不曾。”
葉孤城知他指的是近來每晚睡前必飲的安眠湯藥,便應了一聲:“已經喝過……”
話音未落,腕上忽地一冷,同時就聽西門吹雪道:“你如今狀況,是否好些……”
葉孤城心下驀然一凜,隨即便立時手腕反轉,脫開了對方搭在自己脈腕上的手指,但下一刻,一隻手便已牢牢扣住了他的右腕。
西門吹雪心下巨震,一貫冷峻酷利的面容上,此時卻在眼底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葉。。。你,在做什麼!”
(睡神:我怎麼覺得那麼像言情八點檔啊)
五十六。人生自是有情痴
牆角的鼎內徐徐飄出悽迷的輕煙,然後又被從窗外吹進的風打散。
西門吹雪的手牢牢扣住男人的右腕,不讓他從中脫開,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對方的手腕攥斷。
葉孤城任由自己被死死抓住,心下就那麼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西門吹雪說的不錯,這幾日他確實是在避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