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中,也替爺把天一堂堂務打理得妥妥當當。如今做了駙馬,必是待大公主極好的。”
葉孤城微一點頭:“酆熙交與他,孤亦算放心。”
半柱香後,葉孤城便到了居處,管家吩咐在外殿值夜的侍女好生伺候,又叫人去冰窖取上些冰壘子放在殿中,以驅去夏夜的燥熱,直到覺得再無何事遺漏後,這才離開,自去打理府中事務不提。
葉孤城進了內殿,就見一架照棠大屏風後已置上了浴桶,放好了熱水並洗浴需用之物。西門吹雪明顯已經沐浴過,頭髮雖已幹了,卻也不再束起,只用一條髮帶結在身後,穿著件家常的白色單衫,越發顯得眉目如同墨染一般,正坐著細細擦劍。
葉孤城也不要侍女伺候,只自己解開圍腰,取下上面戴著的佩飾。西門吹雪放下劍,走到男人身旁幫他解衣,將外面的明黃正服脫下。
“喝了酒?”西門吹雪察覺到葉孤城身上極淡的酒香,抬手替他除下紫金冠,鬆開頭髮。
“嗯。”葉孤城應了一聲,穿著裡面的單衣走到屏風後,“飲得不多。”
脫去衣物,進到水中,全身甫一入水,便頓覺舒適難言,葉孤城微微合上眼,將後背靠在了桶壁上。
西門吹雪走到屏風後,拿起銀舀盛了水,幫男人洗髮,葉孤城任他在身後掬起髮絲仔細清洗,一面問道:“教中最近,可有何事。”
西門吹雪慢慢沖洗著手中絲絨一般的墨髮,聞言便道:“並無甚事。”
葉孤城點一點頭,便不再言語,只靜靜泡在水中,直至水溫漸漸冷了,才起身出了浴桶,換上乾淨寢衣,然後命殿外伺候的人進來,將一應用具收拾妥當。
西門吹雪手上執了一把玉梳,替坐在鏡臺前的男人梳理已經擦乾的長髮。剛洗過的髮絲中隱隱泛出一點清新的香氣,西門吹雪向來十分喜歡這氣息,便低首用唇微微在對方的耳後觸了觸,輕嗅他髮間的清寒味道。葉孤城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道:“西門?”
沐浴過後,男人一向冷白如霜的面容上淡淡浮起一絲紅,在明亮的燈火之下,幾欲震魂懾魄。。。西門吹雪只覺心中一熱,又憶起他方才沐浴時場景,不由得眼底沉沉,隨即就倏然將男人從椅上打橫抱起,走向床畔。
葉孤城還未及得開口說些什麼,便已被放到榻間,然後一個熟悉的重量,就穩穩壓在了身上。
西門吹雪低首捕捉住對方的唇,含在口中細細吮嘗,半晌,才緩緩鬆開了那兩片被吸吮得染上薄紅的唇瓣,低聲道:“很累?”
葉孤城方才沐浴,在水中浸泡了半天,本已筋骨松適,慵慵欲歇,但聽了西門吹雪這樣問,就知他意思,因此便道:“眼下,並無勞乏。”
西門吹雪聞言,右手就已從男人的寢衣衣襬處探入,撫上那溫涼結實的肌膚,一面用另一隻手去解他衣帶。葉孤城雖不介意對方此舉,卻想起明日還有早朝,若是今夜傷得太重,難免有些不便,忽又想起平時在夏季常於睡前點在舌根下,用以解暑消熱的玉犀膏,於是就用手探到枕下,摸索著去尋,希望以此多少能減輕一點傷害。
西門吹雪見他如此,就知道對方有些誤會,於是伸手覆住了男人在枕下摸索的右掌,沉聲道:“我說過,不會傷到你。”說著,低頭吻上了男人的胸膛。
只要稍微親暱一下就好,這樣,就已經很好。。。
葉孤城聽了,沒有再說話,只是將手從對方的衣襬處滑入,摸上了西門吹雪筆直堅實的脊背,緩緩撫摩揉挲起來。
“西門。。。”
。。。。。。
夜深。
喜燭高燒。
楚凇揚慢慢揭開蓋頭,便露出鳳冠下一張秀美清麗的面容,微微含著一絲羞怯和緊張,還有幾分憧憬與不安,然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