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席後。
許平秋算是看出來了,這群傢伙個個都身懷絕技。
因為,他沒吃飽!
幸好,李成周也沒有。
在一開始,桌上沒有什麼硬菜的時候,許平秋還能碎碎念,甚至幻想著打包來著。
別問為什麼要打包,吃席不打包,等於沒吃席。
結果,許平秋髮現那段時間頂多算是新手保護期,等硬菜一上來,個個都是饕餮在世,其中戰鬥力最強的就屬器閣弟子。
要不是咬不動盤子桌子,這好傢伙,估計吃完席,就剩個凳子了。
果然長肌肉最大的天賦就是沒有味覺,吃嘛嘛香。
而針對吃席沒吃飽這一點,許平秋事後有和李成周認真反思。
他倆一致認為這是吃席吃少的緣故,可惜鍾沐陵被扔出去了,不然說不準能每隔幾天死一死,刷一波吃席經驗。
而這件事最大的贏家還得是虞子翎。
靠著收鍾沐陵的‘帛金’賺了蠻多貢獻點來著,也不知道她師尊‘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回到烏閣時,天色逐漸黯了下去,但中午吃了兩碗麵面的樂臨清格外努力。
嬌小的身軀正盤坐在熾陽神藤前,綻放著耀眼的曦光,如日臨天。
遠遠望去猶如金霞破霄,要比天邊將要落下的太陽還要耀眼,將小半個烏閣都照的通透。
許平秋見她漸入佳境,便沒有打擾,而是悄悄進入了烏閣。
推開門,便瞥見陸傾桉慵懶的坐著軟塌邊,套著冰絲薄襪的足尖從裙下探出,恰是粉融香雪透輕紗。
而她的眼眸正閉合著,神態安適,宛若在小憩,手兒上卻捧著一面銅鑑,奇特的是這面鑑子並沒有鏡面,但卻映起縷縷仙光,彷彿神緒正藉著仙光飛遠。
等許平秋湊近了,陸傾桉才反應過來,睜開的眼眸顯化著一縷雷光,霎時間許平秋便感到身旁宛若有電弧縈繞成囚籠,彷彿下一刻便會被電成焦炭。
瞅見是許平秋,陸傾桉下意識的警惕便也消散了,面不改色的將銅鑑收了起來。
許平秋陡然感覺到些不妙,雖然不知道陸傾桉剛剛在幹什麼,但直覺告訴自己,她要開始作妖了。
在昨日慕語禾的攛掇下,陸傾桉似乎已經變成了小醋罈子。
如桃花似的柔唇剛一翕動,還不待陸傾桉說什麼,許平秋不給她發難的機會,搶先開口:
“喲,這不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實力與帥氣同在,胸懷大志,腹有良謀,窮盡天下詞彙也無法描繪出其一二的美貌,天墟第一美人,我最敬愛的大師姐嘛!”
“……”
在一連串好聽的廢話轟炸下,陸傾桉口中那句‘許大聖人’都硬是給憋了回去。
趁著陸傾桉愣神,許平秋乘勝追擊,伸手輕托起了她的下頜,因茫然顯得清冷淡漠的仙靨也被迫挑起,眸含秋水,明亮清澈。
“怎麼,不服氣啊?”許平秋用一種極其囂張的語氣說道。
“?”陸傾桉黛眉緊鎖,心中頗有些懊惱,一時疏忽給這登徒子得逞了,尾巴竟翹到天上去了,於是她便語氣冷冷的說:“你這套說辭……”
陸傾桉紅唇剛啟,許平秋便又打斷道:“不服氣也沒用,你以為你長得那麼漂亮,就能阻攔我誇了你嗎?”
“我…”
“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今天就是要說!”
說話間,許平秋憑藉著不要臉的氣勢,身子逐漸微俯而下。
陸傾桉插不上話,又被許平秋說的這一大堆廢話整的懵,看著壓著越來越近的許平秋,沒由頭的身子被迫後仰了下去。
如瀑青絲似水般在軟榻上流散而開,陸傾桉雙手原本是撐在身後的,但這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