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仰起頭精神恍惚地看著燈。
體內的感覺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一下一下將人拋向天空的。
她明知道這種比喻亂七八糟的,可腦子就是這麼想的。
舒服又詭異。
馬克定定看了她幾眼後:“是不是很興奮?很舒服?你比照片上更符合我的條件。”
照片?
條件?
什麼意思?
林知意來不及細想,只見馬克滿意的開啟提前放進包廂的包。
林知意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后,驚恐的掙扎起來。
馬克則拿著手裡的東西笑眯眯的靠近林知意。
……
包廂。
替宮沉接風洗塵的是老爺子的同宗兄弟,也是礦場目前的負責人。
照輩分,宮沉得喊一聲五叔和六叔。
所以進門後,兩位長輩以及他們的家人都沒有起身。
畢竟他們最小兒子的年紀都足以做宮沉的父親。
山高皇帝遠,這裡可不是京市,還輪不到宮沉做主。
“來了,坐吧。”
五叔瞥了一眼宮沉和他身後的宋宛秋,指了指最末端的位置。
宋宛秋看了看位置,微微皺眉。
宴請是非常講究座位的。
不管如何,今天宮沉和她都是主客,怎麼能坐在末尾?
“三爺……”她不滿開口。
“坐吧。”
宮沉不動聲色的拉著宋宛秋入座。
席面上的菜明顯都被動過了,就連酒也只剩下半瓶。
六叔將擦手的紙巾扔在滿是骨頭的盤子上,輕描淡寫道:“我和你五叔餓了,就稍微吃了一點,你是小輩,也不會在意的。”
剩飯剩菜剩酒,這哪裡是接風洗塵,分明是來給宮沉下馬威的。
宮沉異常平靜:“不礙事,我叫服務員送碗燕窩粥過來,宛秋著了涼,吃點熱的比較好。”
聞言,宋宛秋臉頰暈著紅,嬌羞道:“三爺,我沒事。”
五叔和六叔立即將目光落在了宋宛秋身上。
“都說你們倆恩愛,我們還不信,沒想到這麼恩愛,看來我們快要喝喜酒了。”
“兩位見笑了。”宋宛秋也不否認,十分享受這種目光。
燕窩粥端上來,宮沉特意摸了摸溫度才遞給宋宛秋。
宋宛秋一臉幸福地吃了起來。
五叔和六叔相視一眼,示意服務員給宮沉倒酒。
“宮沉,雖然劉家不能靠了,但礦場的事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也不能讓你這個小輩帶著未婚妻操勞是不是?”五叔道。
“哦?那兩位叔叔打算怎麼做?”
宮沉挪了一下酒杯,並沒有喝,而是體貼地給宋宛秋夾菜。
六叔無所謂道:“找幾個人暗中逼那些家屬籤一下承認是他們違規操作的檔案,撇清關係後,給些錢就行了。”
“多少錢?”
“有了這份檔案,最多就是給個人道主義的費用而已,他們就是想告死都沒用。都是一些只會幹苦力的鄉下人,哪裡懂法?”六叔哈哈一笑,並不在意。
五叔要穩重一些,沒有搭腔,但也預設了六叔的做法。
相比之下,五叔這人更難對付一些。
宮沉不言,波瀾不驚的神色,讓人無法看透。
這時,包廂門被人推開。
陳瑾走到宮沉耳邊低語:“三爺,那邊人說……”
陡然,他漆黑的眼瞳宛若化不開的濃墨,眼底閃過一抹淺淺的紅,陰鷙而冷酷,透著嗜血的危險,令人不寒而慄。
他起身:“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