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惱火。
“哦,我腿有點疼,歇會吧。”我找藉口。
他無奈放過我。我回了座位,卻看見另一個女孩正一臉尷尬地被騷擾,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她們也許是經歷多了,見怪不怪了吧,但我哪裡忍得下這口氣。這兩天來,我接觸的文明人多了,對這種不堪入目的行為,我是一點都無法姑息。
可是看見那可惡小夥子的白T恤襯衣,我不由得計上心來。
我藉口去洗手間,快速地穿過大廳,想回宿舍。
蔡平居然跟著我。在我快到門口時叫住我,“怎麼,又想跑?”
我衝她傾國傾城地一笑,她立刻溫婉許多,“我叫你不要坐這個臺,這些小夥子沒什麼錢又好色,不好對付。”
“你呀,我本來想介紹些素質高的客人給你,你偏偏不聽。怎麼,我幫你換個臺?”
“不用了,”我抿嘴一笑,令她目瞪口呆,這笑容裡的詭異,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恰好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讓這些大色狼們自取其辱。
蔡平哪裡知道?
我回宿舍拿了口紅,攥在手裡。
對那小夥子柔媚以誘,他哪知就裡,被我乖乖地引下舞池。我假裝要和他跳慢舞,一隻手隨意地在他的背上畫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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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幹嘛?
我說寫字。
等他適應了,我就擰開口紅,在他的背上重重地寫上“王”“八”兩個大字。
這兩個字,反寫正寫看著都一樣。而我在一曲終了,跟在他身後,看見我的傑作,自然是竊笑不已。這下我對面的小姐妹,看到了,也是面露笑意,但心照不宣。
嶽惠明顯地帶了一桌剛吃完飯的客人進來,看見我一襲紅裙,在大廳裡坐檯,不知為何,我似乎看到她暗暗搖頭——
大廳裡的人,沒有進包廂的人有錢。她們想培養的,一定是高素質的小姐。而我,今天自己選擇了在大廳開戰,她似乎惋惜自己的一番辛苦白費了。
突然,那小夥子的同伴發現了他背後的字,對他耳語一番,他頓時怒不可遏。
我靜靜地不為所動,事都幹了,怕有何用。
他氣得直髮抖,一秒鐘內把衣服*,舉著向全場人大聲嚷嚷,“誰幹的?誰幹的?”
我坦然向前,“我。”
他愕然地看著我,一會就想明白了真是我。他居然並不衝我發火,只是叫:“老闆呢?老闆呢?”
蔡平笑著過來,一邊給人使眼色找軍哥。
那小夥子斜著眼看她,“你們小姐什麼素質?對客人就這態度?”
蔡平看到那襯衣上的字,一秒鐘後看向我的目光恨恨的,火氣大的真能把我點著了。我心裡一咯噔,心想:我還真又闖禍了。
軍哥飛奔而至,見到這場面,先連連向那小夥子賠罪。另外張羅著給他們開一個包廂,一邊致歉一邊把他們和那些女孩子讓進去。那些小夥子罵罵咧咧而去,剩下我,留在當地。
蔡平一個箭步衝上來,卻在我面前5厘米處收了腳步,手差點碰到我的鼻尖:“你!——哎!”
我聽到她恨我的牙癢癢。這一刻,我真有點後悔。看來,這夥人今天又開包廂又上酒水的,看蔡平氣急敗壞的樣子,少不了真要我賠。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逞一時之勇,卻要花無數積蓄,還有,我今天還欠著惠姐500塊呢?今晚看來沒有收穫了,我拿什麼還啊?
夜來香(十七 包廂交易1)
我一臉的失落寫在臉上,悻悻而立。卻不曾想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太有意思了!歌廳小姐給客人背上寫王八,真是聞所未聞!”
我一愣,回頭看居然是昨天那個混蛋呂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