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半分生者的氣息——他已經死了。
他看向那個殺死了言峰綺禮的女子:“這位小姐……或許我該稱呼您為先生?六道骸先生?”
“kufufu……”被Rider卸掉了手臂緊緊束縛住的女子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恐懼與疼痛:“如果不是這沒用的軀體和無聊的限制,你們——”
舞彌的精神與軀體與他的並不契合,雖然有了白蘭甚至是Vongola指環的相助,但是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已接近極限。他最大的限度也不過能使用舞彌自身的能力,六道輪迴之力便算是廢了大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冷笑一聲:“也罷,既然事已至此……隨便你們吧。”女子的聲音卻彷彿醇酒一般的濃厚,正確的說是她的語調似乎帶著醉人的味道,總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勝利……只會屬於他。”
那個他自然是指澤田綱吉。
黑泥的力量讓傷口癒合,切嗣勉力站起身淡淡道:“你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韋伯回答道:“長廊那裡,綱吉君他們和Berserker的打鬥太激烈了。遠板先生說可以到這裡再利用魔術到達上方的禮堂去,但是卻聽到了槍響。沒想到卻遇到了方才逃跑的……六道骸。”
“而且……間桐先生和遠板先生還有我,都已經不是Master了……”
“什麼?!”饒是切嗣也心中一驚,他看向三人的手背,那裡都是光潔一片,沒有任何令咒的痕跡。
“我的是因為令咒用光了,而且,我是王的臣子,不是Master。”韋伯堅定道:“但是遠板先生和間桐先生……他們的令咒,是被奪取了。”
切嗣突然想起了方才聽到的話。
“Berserker的Master是言峰綺禮?!”切嗣皺眉道:“那麼那個最麻煩的Archer又究竟是誰?也是他?”
“不,不是。”遠板時臣:“我當時聽到了,Archer沒有選擇綺——言峰。”
雁夜似乎緩過了氣,他並沒有與別人交談,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大塊精緻的羊皮布撲在泥地上,上面正是召喚Servant的魔術陣。雁夜伸出了右手高聲道:“閉合閉合閉合閉合閉合。重複五次。盈滿之時便要破棄——”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用了向我要臨時簡易陣?”時臣訝異道:“你的身體應該承受不住的吧。”
“與你無關!”雖說釋然,但是多年的仇恨卻無法輕易化解。面對時臣的雁夜永遠都像吃了炸藥,但是現在他並沒有精力搭理對方:“宣告——”
他的願望已經實現,但是,他又有了新的願望,用他只能再活幾天的身體。
似乎是回應著他,抬起的右手背之上出現了鮮紅的刻印。
“應聖盃之召喚,若願順此意志,從其道理,汝便回應!”
咒語還在繼續,身體內的刻印蟲瘋狂鼓動,身體再度感受到了那刺骨的疼痛,臉上青筋暴起,血管破裂,噴出了鮮血。
韋伯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乃肅清世間一切惡行之人!”
最後的幾天……讓他幫助那個善良的少年,也算是還了恩情。這樣的話就算是死去,也總算再沒有遺憾了。
“天秤的守護者啊!”
但是這一次……Berserker,他不會再用狂化咒了。
光輝閃耀,下一秒,一雙穿著黑色鎧甲的腳踩在了羊皮布之上。
黑暗的空間中還有一處發光體。
那就是離切嗣不遠處的正上方的,被黑泥腐蝕出的大洞之處透出了禮堂昏黃柔和的溫暖燈光。
從那個洞裡還可以看到小聖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