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到水房去了。
第八章
之後,警察又找我問過幾次話,內容單調的如同餐廳一成不變早餐。耽誤了幾次課。因為突發事件耽誤課程早已習慣了。他們無法證實我的交代是否屬實,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麼只在我身上喋喋不休。審問室裡德兩名男子對我的回答感到陌生。大概我可以判斷他們沒有遇到過類似的陳述。
乾坐了一鐘頭,事情毫無發展。一名女警送我走出局子。
“有什麼新發現,或者突然想到什麼了及時跟我們聯絡,啊。”
“好。”
“……營養不大好吧,臉色那麼難看。回去好好調理調理。”
“謝謝,不礙事的,我只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飯了。”
“那好吧。回吧,小心點,啊。”
我轉身走出大門。連續的一個月裡,我幾乎頓頓泡麵。沒有食慾時自然擱置不管。等到肚子餓的緊一陣松一陣,渾身的肌肉像是不存在時才勉強道超市買面回來吃。課程落了一大截。待在圖書館看課外書的時間少的可憐,與此同時,每天要花大把大把的時間用來琢磨可惡的高等數學。日租房的生意越來越好,算起來我也是股東,每月都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進賬。阿三獨自操持著那裡的一切。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洗脫罪名,跟警察不管是叔叔還是姐姐的解釋清楚,別的就甭操心了。”阿三說。
“這我清楚,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好了好了,房子那邊你也別急著去。幸虧你沒有露面,你要一去別人以為咱倆搞謀殺呢,你現在可是名人了。”阿三頓了頓,覺察出有所失言,“我相信沒用,你說不是?關鍵是別人都相信你,警察得相信你。”
“嗯。這麼著,房子那邊你先照著,回頭我乾乾淨淨了再補回來。要不這兩天就先找人幫著點,別耽誤了課。”
“知道,高老伯,就那個房東,經常幫著我,要不這幾天你也不在,我早就累趴下了。你忙著,我有點事。”說完阿三走了。
生活逐漸恢復以往的平靜,就像人工湖底的水,令人恐怖的平靜與深不可測。
叫蘭穎的女孩開始淡出大眾的討論範圍。這就是時間的力量。我很自私的以為,每個人對於時間的佔有是早已註定的,生前錯過的就會在生後得到補償,就像在往瓶子裡灌水,總有灌滿的一天。灌滿以後這個瓶子就不會發出任何音符了。這時候,一個生命就徹底湮滅了。
關於真愛生命的講座持續了一個月。據說校方舉辦時很矛盾,因為沒有人知道是謀殺還是自殺。自殺固然好——對一個決意要死的人來說這很貼切,但要是謀殺,關於講座的所有活動就都付之東流了。無論如何,這個有關生命的講座還是如期進行。雖說是強制性參加的,但去過一次之後,之後的幾次我都不曾到場。那個時候我的腦袋裡時常會閃爍起林可蘭穎的臉,時常會覺得她們的目光與我不期而遇。我還沒有時間去考慮諸如“生命是什麼”或者“人為什麼活著”這樣的哲學命題。我站在十佳大學生公告欄前,透過玻璃看排在第一位的蘭穎。沒有照片。白色的底板上殘留著揭去照片後留下的膠水的痕跡。像是被水浸泡過的傷疤。下午的陽光和風都褪去了不少溫度,吹在身上舒服了許多。
從淡出開始,我知道,終有一天蘭穎會消失在議論中,就像歌聲穿過樹林會奇妙的失蹤一樣。
第九章 前進 前進
如我所說,時間淹沒了蘭穎。
阿三問我是不是暗戀蘭穎。我不作答。對一個活著時候沒有見過面的人談暗戀實在有點勉強,但這麼說來也不為過。暗戀,只是尋找一種精神寄託罷了。很明顯,在那段時間裡我找到了。
整件事就像在排話劇,我的誤打誤撞把時間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