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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皇帝的師傅,不知道的事情也亂說,怎麼能教皇帝立言立行?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了,要讓他多檢討自己幾天。”太后笑著說道,“你們那些師傅,我瞧著就沒一個好的,李棠階是道德君子,在軍機處倒是也能做些事兒,這個倭仁,實在可惱,就動動嘴,眼高手低,當差倒是不會了!皇帝你也別管了,他當著左都御史,提意見是應該的,只是話說的太滿了,倒是叫人輕易反駁,丟了面子,看了笑話。”(未完待續)

四十二 同文館事(上)

咸豐十一年底,總理衙門請旨創立京師同文館,招收十五歲以下的八旗子弟學習西方語言文字。這雖是一所新式學校,由於只學習外國語言文字,學生限於八旗子弟,並未遇到阻力。到了同治元年,奕訢再以總理衙門的名義奏請在同文館內另設一館,專門學習天文、算學,招生的物件也由八旗子弟擴大到了二十歲以上的滿漢舉人、五貢(恩貢、拔貢、副貢、歲貢、優貢,都算正途出身資格)、秀才,以及科舉正途出身的五品以下年少聰慧的官員,聘請洋人教習。朝廷批准照辦。

不料這件事卻在一些士大夫中間引起了很大反響。有人指出,以堂堂天朝竟要拜夷人(即洋人)為師,實乃中國人的奇恥大辱。

恭親王毫不氣餒,同治元年九月初一又上一折,進一步說明開設天文、算學館的必要性和急迫性,還提出將招生物件再擴大到翰林院編修、進士等人。太后又予批准。

這一來,可極大地刺激了道學先生們的敏感神經,引起京師內外的一場軒然大波。

九月五日,山東道監察御史張盛藻首先發難,上折說:若以自強而論,則朝廷之強,莫如整紀綱,明政刑,嚴賞罰,求賢養民,練兵籌餉諸大端;臣民之強,則惟氣節一端。臣民有了氣節,“以之御災而災可平,以之禦寇而寇可滅”。令正途科甲人員學習“機巧之事”,又借升官、銀兩以誘之,“是重名利而輕氣節,無氣節安望其有事功哉?”這無異於是說奕訢犯了“方向性”的錯誤。把國家引向歧途。此折雖“為一時推重”,不過他人微言輕,朝廷沒有理會。

太后自然不會對這樣的科道小人物有什麼想法,在她看來,這些所謂的清流只能起到監督的作用。想要靠著他們辦事,那是辦不成的,要知道,凡事挑刺容易,栽花難,想要做成事業。總是要許多阻礙的,何況太后對付這些人的套路如今用的十分地嫻熟,“啊,對不起,摺子留中了。”安德海在勤政殿外頭耀武揚威得鼻孔對著人,“問奴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您想著遞牌子朝見太后?對不起您咯,您都還沒到四品,太后是不會見您的。”

紛紛擾擾過了半個月,大人物倭仁親自披掛上陣了。倭仁字艮峰,蒙古正紅旗人。道光九年進士,歷任侍讀、侍講學士、侍讀學士等官。是著名的理學大師。咸豐皇帝在世時,因其只會說教,不會辦事。把他視為“迂儒”,令其出任葉爾羌幫辦大臣,故意用違其才,將其投置閒散之地。慈禧執政以後,才把他召回北京,授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後任工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命其教授同治皇帝讀書。併兼翰林院掌院學士。這一日母后皇太后臨朝,恰好要商議大會操的事。所以除了軍機大臣之外,內閣、六部九卿、詹事科道都一一到齊,在勤政殿的明殿,恭親王領班跪拜後,排班而出,正欲說各鎮大會操的事宜,後頭就響起了一個乾瘦洪亮的聲音,“母后皇太后,奴才有事稟告!”

太后隔著屏風,影影綽綽,見不清楚是什麼人,但是御座邊上寫的綠頭牌,太后看看那個位置,拿了起來,看清楚綠頭牌上的名字,眉毛不覺微微一皺,“倭師傅,你有什麼事兒?”因為倭仁是同治皇帝的師傅,故此慈禧太后面上還是很尊敬的。

“奴才奏請母后皇太后廢除同文館,並革去洋務事!”

勤政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