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這畢竟是有人想著謀害龍胎,從哪個小太監哪裡問不出來什麼,若是稟告皇上,第一個皇上就要憂心後宮,後宮也會驟起風波,人心惶恐反而容易滋生事端,如今只是委屈了玉貴人一個人,皇上多疼著她,那人敢朝著玉貴人出手,將來必然會朝著別人出手,臣妾冷眼瞧著,有了提防,自然就能抓個現行!”
咸豐驚恐了起來,“就怕是大阿哥也要仔細點!若是大阿哥出了半點閃失,那朕該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皇上請安心,大阿哥身子素來強健,整日裡保姆嬤嬤不離身,臣妾自己怕照顧不過來,又託了貞妃妹妹平日裡代為照看,想必是無大礙的。”
皇帝長舒一口氣,“這就罷了,大阿哥無事就好,你處置的妥當,大張旗鼓的查怕是無用,怎麼還不起來?皇后快快起來。”
杏貞苦笑地坐在地上,“臣妾的腿麻了,站不起來。”
“皇后成日養尊處優,也不用和剛入宮那樣逢人就行禮,自然吃不消跪了,”咸豐含笑下了御座,親自扶起了皇后,杏貞雙腿一軟,倚在皇帝的身上,咸豐皇帝把杏貞扶上了御座,兩個人坐在一起,“朕也是白問幾句,皇后你倒是急著說了這麼多話。”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杏貞揉著膝蓋慢慢說道,“所以臣妾寧願把事兒都和皇上說了,免得皇上心裡呀,”杏貞拿著水蔥一樣的指尖戳了戳咸豐皇帝的心窩處,“存了疑慮,這日後聽到的閒話多了,疑慮也就多了,到時候和臣妾生分了,那臣妾可是哭到來不及了。”
咸豐拉住了杏貞的柔荑,調笑道:“這說的什麼話,朕與你是夫妻,就算有些許疑慮,說開便是,再說了,朕與皇后你成日裡都見面,不是說些體己話,就是說說朝政,還能生分到哪裡去。”
杏貞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外頭小聲地響了楊慶喜的稟告聲,“皇上,通州的急報。”
“拿進來,”楊慶喜進了正殿,一眼就看到了帝后並排坐在御座上,連忙低頭不敢多看,呈上了通州來的急報,皇帝連忙開啟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好好好,僧格林沁還算老軍務!巴夏禮一干人等已經擒拿下了!”
ps:
月票。。。。
三十七、通州和談(十)
還未仔細打量,外頭又跑瞭如意進來,如意行禮,“娘娘萬安,皇上這會子請您過去呢。”
“什麼事兒?”杏貞坐在榻上,按住包裹,問如意。
“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剛剛皇上還在聽琵琶,後來雙喜伺候了皇上更衣,出來就是臉色極為不好了,恰好肅順又遞牌子在殿裡說了幾句話,奴才本來是想站在邊上聽一會的,沒曾想被肅順拿眼一瞪,心裡實在是怕的很,就不知道肅順說了什麼,之後就是萬歲爺一連聲地要娘娘您過去了。”
“又是這個人,”杏貞哀嘆,“我在想我和肅順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家,不管是肅順在皇上那裡頭說了什麼,都是讓本宮頭疼的事兒,你去五福那裡領一塊銀子,”杏貞轉過頭收拾到包裹,“這物件就等著本宮從皇上那裡頭回來再說吧。”
“娘娘請小心些,”如意又連忙提醒,“臨出來的時候,楊總管告訴奴才,說是萬歲的臉色不同往日,十分地不好。”
杏貞眼神微微一凝,細細地回想了一遍和自己有關的事務,朝政沒什麼紕漏,後宮也祥和的緊,當然了,英法兩國掀起戰爭不在自己的可控制範圍內。
“本宮知道了,你先過去,本宮隨即就來。”等到如意出去,杏貞轉過臉,臉上的不以為意消失了,變得肅穆無比,“安茜,”杏貞拉住安茜的手,“等會若是本宮半個時辰還沒從勤政殿裡頭出來,你就即刻帶大阿哥過來!”
“娘娘,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