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藥也就罷了。”
安茜含笑應了聲是,淡笑地看著懿貴妃用著桂圓羹,過了一會,小夏子進了東暖閣,垂手稟告道:“椿常在來了,在外頭候著呢。”
“這椿常在倒是兩三日就來請安問好呢。”安茜說了一句。
懿貴妃放下瓷湯勺,拿過邊上的熱毛巾擦拭了下嘴巴,“她是覺得是本宮賞了她臉面,讓她有機會飛上枝頭,來往的勤些倒也不是壞事,只是我現在有著身孕,見人有些煩躁,也罷,宣吧。”懿貴妃對著小夏子說道。
“是。”
椿常在進了東暖閣,蹲下給懿貴妃行了禮,“臣妾曹氏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只見椿常在高挑身材,細腰盈盈可握,瓜子臉蛋,神色飛揚,對著懿貴妃倒是面含恭謹之色,跪在地上動也不動。
“快起來,你這時常來見,何況也不是什麼大節日,妹妹你又何須如此多禮呢,安茜,請椿常在坐下,上茶。”
椿常在謝了恩,這才在炕上和懿貴妃左昭右穆地坐下,懿貴妃笑著道:“眼下本宮這腳腫的厲害,也就不起身迎你了,妹妹切莫見怪的好。”
二十八、鏖戰江西(三)
吉安城內,校場,曾國藩所率的團練。
曾國藩正據坐在大案之後,和吉安知府見過禮,各分主賓坐下,絲毫沒有跨省來救地方的趾高氣揚,也不存在禮部侍郎從二品的氣派,和藹地請吉安知府坐下,和吉安知府說了會子話,得知兩人的房師同出一地,曾國藩就分外親熱起來,開口閉口就是年兄年兄叫起來,倒是惹得那四品吉安黃堂如坐針氈,特別不好意思起來。
老僕上了茶,躬身退下,曾國藩開了蓋碗,請了了吉安知府一下,便自顧自喝了起來,過了半響,曾國藩放下蓋碗,對著吉安知府說道:“本官這次前來,一是應貴省巡撫之請,前來抵擋住發逆;二是也想拿那發逆當做磨刀石,來把本官的湘勇團練磨得鋒利些,我也實話告訴年兄你,本官不能保證守住這吉安府。”
吉安知府的臉色變了變,思索了一番,強笑道:“是,大人的話下官聽明白了,下官會備好糧草,必定讓大人遠道而來的兵馬,不會因為錢糧不足而少了軍心。”
曾國藩心裡暗暗叫好,這吉安知府果然會做人,便開口笑道:“年兄如此好意,本官倒是卻之不恭了,貴省楊巡撫去了贛州府籌集糧草,招募兵丁,眼下這江西北邊無兵可擋,雖然本官還未收到軍機的諭令,不過想著皇上必然是不會樂意看到如此的戰況的,而且還在發逆的北伐軍李開芳已然被僧王全軍剿滅的情況下,皇上必然會震怒的,所以,雖然本官說著年兄說道不一定能守住這吉安府,但是,”曾國藩嚴肅了起來,“本官是一定要和逆賊打一仗看看,看看本官練了小半年的團練有什麼成色,吉安府,”吉安知府站了起來,低首聽命,“你即刻召集本地鄉勇團練,首先把這城守住了!皇上雖然如今對著這失城之罪已然是寬鬆了許多,不會砍了你的頭,最多免官了事,但本官想著你也不捨得這白鷳的補子!”
吉安知府悚然領命,就在此時,帳外的親兵進了帥帳,單膝跪下稟告:“大帥,北邊逃回來的百姓說道,昨個下午,發逆已然攻下了臨江府的清江縣,殺了臨江府知府和清江縣縣令。”
“恩,逆賊這是要逆著贛江打下整個江西,傳令,大軍休整一日,明日早上即刻出發,要趕在逆賊之前,進駐吉水縣,吉安府,你立刻下令,執行堅壁清野之策,萬萬不可留給逆賊一顆糧草!”
“是,下官明白!”
曾國藩對著親兵又吩咐道:“即刻叫曾國荃率一千先鋒,連夜出發,候在清江縣外試著攻一下發逆的大軍,若有不敵不可戀戰,連忙退回永豐縣即可!”
“喳!”
“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