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白銀,開放廣州、福州、廈門、寧波、上海五口通商,這高廟(乾隆皇帝)才賓天過了多少年?!?!?!裕陵前神道的樹還沒這房子高!這世道就變成這樣?”
祁雋藻指了指頭頂,“我私下常常想著,這位實在是中人之姿,”又苦笑了起來,“老夫也老了,許多事也顧不上想著怎麼才能好好的解決,有時候想想政事就這麼應付過去就得了,上次皇上說了這個主意,老夫琢磨了一會,真真是個好主意,南邊這麼亂,怎麼樣能對國有助,國庫裡能省下點錢,是誰的主意都不重要!”
“東翁說的極是,是小可多慮了。”
“無妨,你擔心的也在理,總之本官在朝一天,這三綱五常,總的顛倒不了的!”
儲秀宮。
咸豐皇帝和蘭嬪調笑了一番,又想起來了一個問題,又開口問杏貞了:“蘭兒,朕密旨給湖廣總督,該叫他怎麼辦?”咸豐皇帝這是要蘭嬪送佛送到西了。
“依著臣妾看呀,這湖北也成不了什麼事,總之一點,皇上,多殺逆匪就足夠了,這湖南湖北各地團練操辦起來之後,被裹挾的平民應該是少了許多,亂賊啊,氣勢最大的依仗就在這人上,沒有人,就算竄到哪裡去也是肘腋之患,不足為懼。”
“首先,堅壁清野,將嶽州附近的老百姓全部清理走,防止洪逆裹挾壯大聲勢;其次,命湖廣總督將湖廣水軍集合至漢陽鎮,示敵以弱,等到亂賊殺到武昌城下之後,一湧而出,將亂賊一舉殲滅!皇上您也說了綠營和八旗都爛到根子了,臣妾覺得這一舉殲滅有點難,多殺幾個逆賊,這也達到目標了,若是能殺幾個匪首,那更是極好的了!”
“好,就按照蘭兒的意思,朕下密旨給湖廣總督,讓他就和湖北將軍、湖北巡撫三個人依計行事!內閣和軍機那些也不說,免得走漏了訊息,”咸豐皇帝興奮地直搓手,“蘭兒,要是此事真的成了之後,你說,要什麼賞賜,朕都給!”
杏貞想到了母親富察氏叮囑自己居安思危的話,神色古怪地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臣妾。。。。。臣妾想和皇上一起。。。。。一起要個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這幾天朕都歇在你儲秀宮!”
“皇上您可得說話算話喲。”
杏貞邊和咸豐皇帝說笑,邊心裡給自己評了個最佳建言獎,皇帝只要信任自己,寵信其實不重要,這不是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十二、初露崢嶸(上)
江西境內,吉水縣驛站。
曾國藩坐在居室內捏著五柳長鬚凝思不已,書桌上赫然攤著幾張信紙,信紙上是頗為有風骨的顏體字,下面還鋪了一張南方各省地圖,窗外夜色瀰漫,房裡油燈似豆。
門口的老家人叩了叩房門道:“榮祿少爺到了。”
“快快請進來。”曾國藩站了起來,看著榮祿走進來,榮祿這時候全身整潔,身後的辮子還有些水汽,想是剛剛沐浴了才過來了。
“仲華快請坐。”曾國藩和榮祿各分主賓坐下,待得榮祿喝了一口茶,便緩緩地開口問道,“那日仲華你說老夫丁憂返鄉,倒是得了便宜,還避開了禍事,這話如何說起?老夫倒是不明白了。”
榮祿放下茶盞,開口笑道:“老大人在丁憂之前辦的可是江西鄉試的差事?”
“正是。”
“以老大人的聲望,若是逆賊蜂擁至江西境內,您又恰巧在江西境內領了皇命,這該當如何?”
“軍機那邊必然提了老夫剿滅亂賊。”
“這便是了,您可知道前幾日,前任湖廣總督已經在菜市口論罪斬了!”
曾國藩悚然一驚,隨即若無其事地淡然笑道:“這和老夫又有什麼牽連?”
“呵呵,老大人這是在考我,”榮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