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人員。
簡星寒隱隱聽見有人在說:“我賭全滅!”
還有人說:“我認為至少會有1人存活。”
在簡星寒的滿腹疑惑中,大廳入口處有人推著個龐然大物慢慢走進來,放在眾人適合觀看的位置之後,扯下外面罩著的白布。
簡星寒瞪大眼望著那個東西。
這是讓人感覺到親切又恐怖的東西。
親切是因為這是個顯示器,弧面窄邊,黑色外殼,跟他家那臺海信電視一模一樣,看上去真是又接地氣又令人懷念。
恐怖則是因為雖然外形相似,但這一臺體積太大了,高度就比普通人個頭都高,跟電影的銀幕一樣。
沒等他看清楚那“電視”電源線在哪兒,熒幕突然閃了閃,放出了略微眼熟的畫面。
簡星寒能夠覺得眼熟的地方,其實也只有塔里爾村了。
似乎是監視裝置傳回來的畫面,不時切換,簡星寒甚至看見了勞爾那間屋子。
對於村民來說已經很晚了,大部分人已經入睡,寥寥無幾的房屋還透著油燈昏暗的燈光。
簡星寒剛剛有不好的預感時,眼前的房屋突然坍塌了大半,伴隨著震耳的爆炸聲,鏡頭突然拉遠,顯示出整個村子都沐浴在突如其來的炮彈轟炸之中。
脆弱和落後的建築物根本擋不住超越時代的炮火襲擊,時間顯示不過十幾秒鐘而已,原本錯落著上百建築物的村莊就化為了廢墟。
幾個村民慌慌張張從廢墟里爬出來,他們沒有應對空襲的經驗,只是下意識往後山樹林的方向逃跑,卻很快被衝擊波撞得身體拋高,重重摔在幾米開外,全身被彈片割裂得鮮血淋漓,像是在紅色油漆桶裡打了個滾才爬出來一樣。
大大小小的人影全身是血,在空地上,在倒塌的牆根下,無力地掙扎蠕動,更多的人則很快沒了動靜,悽慘地死去了。
剛才還極度自信地說“至少一人存活”的貴族嘖了一聲,“不過是個小村落,你怎麼大張旗鼓把風之使者全部出動了?每次都這麼幹還怎麼賭?”
賴特從臺上徐徐走下來,笑眯眯摸著下巴,視線卻落在簡星寒的身上,“這些低賤骯髒的豬玀,冒犯了我最親愛的法師先生,當然要使用嚴厲手段。反正村民就和蟑螂一樣,怎麼殺也會生出很多來。”
簡星寒維持不了笑容,板著臉只是在注視螢幕裡的畫面,賭“有人存活”的幾個客人們不甘心,還在命令侍從不斷切換畫面,尋找村子裡的倖存者。
賴特則討好地走到簡星寒身邊,從侍從手裡倒了杯酒,“這是全國最美味的葡萄酒,每年只有不到一百公斤的產量,像這樣存放了十年才的,全世界僅此一桶,我可是為了你全取出來了……”
簡星寒沒有說話,他本來就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越是生氣,就越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凝結在胸口的怒火憋悶燃燒,讓他不知道怎麼發洩才好。
大廳中懸吊著巨大的水晶燈,折射的光芒璀璨奪目,人人珠光寶氣,裝扮得優雅美麗,卻個個面目可憎。好想……全部毀滅啊。
沒錯簡星寒中二病發作了。
賴特也察覺到他的不愉快,有些手足無措,“簡先生,你、你不滿意嗎?那我多殺些人讓你高興高興,你想看什麼風格的?是風景優美的小山村,還是黃沙滾滾的沙漠城鎮?或者富饒的大城邦怎麼樣?我看有座城不順眼很久了……你,快去,給我把地圖拿來。”他轉頭對著一個小侍從下命令,那小侍從急忙轉過身,眨眼就隱沒到人群裡。
簡星寒打死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以屠殺取樂,問題是這個人看上去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冷笑起來,“不用了,領主大人有這閒心,不如想想怎麼攻打魔龍山。”
賴特心想這位俊美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