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畢竟是別人眼裡的正規大夫,他說的話自然要比陳悠的話讓大房的人信服的多。
陳奇將陳白氏抱進百藥堂裡面的房間休息。
陳永春與曾氏拿著藥方給小夥計抓藥,藥包包好後,小夥計有些為難道:“大叔,一共半兩銀子。”
曾氏還以為聽錯了,就這幾包草藥就要半兩銀子?
“小哥,你說多少,方才我沒聽清!”
小夥計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曾氏瞪大眼睛,氣憤的胸口不斷起伏,“你們這藥鋪是搶錢吧!憑什麼要半兩銀子!”
趙大夫聽到曾氏的質問,摸著鬍鬚笑著走過來,“大妹子,我們這就是這個價,你若是能在這林遠縣再尋一家藥鋪,我便收你便宜些,何況我這出的是夜診,若是不漲些,怎對得起我這半天的辛勞。”
大房無法,只能吃了這啞巴虧,誰叫這林遠縣只有這唯一一家藥鋪,他們除了來尋趙大夫,根本就沒處就診,難道要瞧著兒媳隕歿?
曾氏猶疑了片刻,才狠狠心將陳白氏白日裡給她的銀簪拿出來攥在手裡,她忍著怒火,對著趙大夫行了一禮,“趙大夫,我們家境不好,不知可不可以寬限我們一晚,今兒晚上我們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子,明日湊了再付上可行?”
“我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那便就這麼辦吧!若是你們明日還給不上錢,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趙大夫說完便又回去睡了。
小夥計將藥包拿了一包去後院煎了,等到趙大夫離開,陶氏與陳悠這才進了百藥堂。
大房一家都臉色灰敗,陶氏方才與她在外頭將趙大夫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知道這姓趙的又訛人了,陳悠瞥了一眼放在櫃檯上的方子,攏攏算算,也不過十幾二十文錢一包而已。這趙大夫也忒過黑心。
此時陳奇與曾氏在裡間陪陳白氏,陶氏與陳悠也就不進去打擾,在百藥堂大堂中坐了會兒,外面的天就微微泛白了。
陶氏與陳悠跟著大房告別,大房間一家臉色都不太好,隨意寒暄了兩句,就隨陶氏與陳悠了。
陶氏與陳悠都是匆忙出來,身上分文沒帶,此時,也只好趁著天光早些回李陳莊。
一個多時辰後,陶氏與陳悠回到了家中,兩人熬了大半夜,回來睏倦的緊,陶氏便讓陳悠吃了朝食洗洗去休息,她自去東屋將昨夜的事情與秦長瑞說了。
“阿悠真有這麼了得?”秦長瑞驚訝的問。
陶氏笑著點頭,“我們自己的閨女,那還有假,我可旁看著的呢,那血卻是阿悠配的方子止住的。這丫頭,怕就是對這行感興趣。”
秦長瑞想到大女兒一提到草藥那認真嚴肅的小模樣,就心暖的不行,“只要阿悠喜歡,便隨她去,指不定日後咱家還能出個大魏朝的名醫呢!文欣,你我上輩子都是死於傷病,指不定老天爺派阿悠來照顧著我們身體的。”
陶氏瞪了夫君一眼,“只阿悠性子還有些急,以後要鍛鍊的更沉穩些才好。”
“好好一個閨女,你對她要求這般嚴格作甚,她喜歡怎樣便怎樣,我秦長瑞的女兒生來就是要享福的。”
陶氏沒想到丈夫竟然女兒控成這樣,“你就寵著吧,總也一天被你寵壞!”
“等我這身體好些了,你們母女幾個也能歇歇了,日後你無事教教阿悠認認字。”
陶氏點頭,“永凌,你可想好法子了?”
秦長瑞自信的點頭,將陶氏的手拉到自己手中,摩挲了兩下,“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文欣,你莫要擔心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相信你夫君的能力。”
陶氏朝著秦長瑞翻了個白眼,“咱們以前做的那事,可與現在不一樣,你別陰溝裡翻了船。”
秦長瑞哼了一聲,“想當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