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自己很吸引哺乳動物,但並不怎麼吸引鳥類,準確地來說,鳥類有點怕他。
他來牧區快兩年,還是第一次被一隻大型猛禽尾隨。
白肩雕飛得太高了。
他們在地面上看的時候只能看見一個小黑點,這麼高的高度,哪怕是周宏忠他們過來也拿這隻白肩雕沒什麼辦法。
燕克行看著高空的白肩雕說道:“有時候野生鳥類也會有比較神經質的行為,不用管它。”
時聞:“想管也管不了啊,只能這樣了。”
他們沒拿白肩雕當回事,主要現在天氣已經冷了,外面的牧草又全部枯黃,整個牧場呈現出一種萬物蕭瑟的情景。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並不怎麼將大鵝跟佈雷斯雞放出去,所以也不用擔心白肩雕襲擊牧場上的動物。
牧場上唯一危險的只是小狐狸。
這傢伙一直沒怎麼長大,看上去小小白白的一團,真有可能被白肩雕當成獵物。
至於其他小傢伙,無論小狗還是小雪豹,在牧場各種食物的滋養下,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半大狀態。
白肩雕雖然兇猛,但還是沒辦法直接叼走半大的小雪豹和小狗,尤其它們經過訓練,戰鬥力遠超同類。
時聞囑咐小狐狸:“這幾天你就在畜棚裡待著吧,別亂往外面跑,萬一被叼走了就麻煩了。”
小狐狸聽懂了這句話,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鼻子,嚶嚶叫起來,還拿小眼神去看聰崽。
聰崽縮在一旁呼呼大睡著。
時聞道:“你的戰鬥力要是有聰崽那麼強,我就不用擔心了。”
小狐狸:“嚶。”
時聞這邊的防護比較得當,白肩雕在天空中盤旋著,確實沒有落下來對他們牧場造成什麼破壞。
過了兩天,雖然還能時不時在天空中看見那隻白肩雕的身影,但時聞已經稍稍放下了心。
直到這天傍晚,燕克行在做飯,時聞站在料理臺前給他打下手。
兩人正忙活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小雪豹哀哀的叫聲和小狗汪汪汪的急叫,接著是黑娃它們滿懷著威脅的叫聲。
時聞一聽就知道外面出事了,連手中的青菜都顧不上放下,趕緊跑出去。
他一跑出去正好看見白肩雕遙遙飛上他家的屋頂,將嘴
() 裡的東西放下,啄吧啄吧吃了,然後拍著翅膀往高空飛去。
黑娃幾個正站在屋簷下,朝白肩雕大叫著:“汪汪汪!”
白肩雕非常淡定,連眼神都沒往這邊分一個。
見時聞出來,小雪豹急得跑過來,朝著時聞叫:“喵嗷!”
時聞低頭看,才發現作孽的白肩雕直接將小雪豹的腦門啄禿了一塊。
小雪豹全身都有厚實的絨毛,腦門上的絨毛也很漂亮,被啄掉了這一塊之後直接能看見它底下的面板,看起來還挺滑稽的。
時聞趕忙蹲下來檢查它的腦袋:“你被啄了?摸摸,不痛不痛。”
小雪豹更加委屈了:“喵嗷!”
時聞趕緊摸它的腦袋,很快就看見它被啄禿的那塊帶上了血痕,明顯已經淤青了。
興娃走過來,朝時聞汪汪叫,小表情也非常委屈。
時聞轉頭看過去,只見它的飯碗已經被打翻了,裡面的蔬菜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最上面的兩個大雞腿卻不見了。
白肩雕居然搶了興娃的飯吃!
燕克行也走了出來:“白肩雕下來騷擾狗子們了?”
時聞無奈地說道:“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它搶狗子們的飯吃。”
聽到這話,黑娃它們無不憤怒地開始汪汪,狼王“嗷嗚——”的長嚎聲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