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扣押住劉邦三人。
“蕭縣丞,我們犯了什麼事?我們不服!”盧綰扯著嗓子,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道。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眾里長的指指點點和深惡痛絕的眼神。隨後,方才被樊噲恐嚇的那位里長上前拱手行禮,面露激動的哽咽說道,“多謝縣丞為我們做主。若不是您來,我等今日恐就無法灌溉了。您不知道,劉季三人四處暴力借糧,搞得泗水亭百姓怨聲載道。而今日,更是為了三鬥糧食封堵水源不讓我等各里灌溉。”
楊林這時不禁感嘆,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聽聞此,蕭何又聯想到麗水亭的燒糧倉和壩子亭的堵水源,心中徹徹底底的對劉邦失望,他憤怒的指著後者,嚴厲而又悲痛的聲音喝道:“劉季啊劉季,我蕭何真是認錯了你。帶走!”隨後大袖橫揮,轉過身再也不想看到劉邦。
“蕭縣丞,我劉季只是借糧,您別聽他們胡亂造謠。您與我多年交情,季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劉邦心道槽糕,看樣子蕭何並不打算念及舊情,於是急忙狡辯和暗示對方兩人的多年關係。
“以前是不清楚,但現在我非常清楚。哼!”蕭何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眉毛上挑的冷冷道。
隨後衙役也不敢耽擱,遂將劉邦三人押走。而蕭何面色緩了緩,稍稍帶有和善之色的溫言對眾里長說道,“劉季之所作所為給眾位帶來不便,蕭何未能及時明察,實屬蕭何之過。”說著,他微微拱手,算是道歉。
這一舉動,令楊林心中驚訝,再次讚歎蕭何不愧為漢初三傑之一,如此憐民、愛民,甚至不惜降下身份道歉,歷史上劉邦得此人相助,真乃是天之所幸於他。隨後他又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日後若有蕭何輔助,豈不幸甚?
“這可使不得啊蕭縣丞,我等小民怎可受此大禮。”這些里長立刻揮手阻攔。
蕭何再道,“既今日灌溉,而現時辰已過許久,眾位還應抓緊時間。至於水源,你們可自行除去封堵,不必有何擔心。”
“諾!”泗水亭眾里長立刻拱手行禮,隨後各回各里組織灌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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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縣縣衙。
蕭何坐在案臺之上,劉邦三人跪於公堂,“劉季,我本念及多年交情心存糾結,但你所做一切實難令我草草了之。”
“蕭縣丞,季知錯,季不該暴力借糧,更不該以三鬥糧要挾本亭百姓灌溉。”劉邦抬起頭,目光露出懺悔之意,一字一珠真真切切的認錯,“然,賦稅在即,季無錢收糧,只能出此下法。請蕭縣丞明鑑,季定當悔之,日後再不敢有此行為。”
啪……
蕭何一掌拍在案臺上,痛心疾首的喝斥道,“劉季啊劉季,我多少次叮囑你要做豪傑行為,勿要遊手好閒。”隨後他嘆了一口氣,暗道劉邦還是未能珍惜自己給他的這次認罪機會。於是,他仿若做出了沉重決定一般,有氣無力的嘆道,“帶袁大和趙亭長。”
衙役聞此令,即刻下去帶人上堂。
而當聽到袁大的名字,劉邦三人均是驚訝的顫了顫身子,至此後者才明白蕭何是因何事才押他三人到公堂。
想明白了這事,劉邦此人也算機靈,不待袁大上堂,他便再次開口,“蕭縣丞,無需詢問袁大,季認罪,是季令他燒燬麗水亭的糧倉。”
他現在只希望蕭何念在情面上從輕發落,且他相信,自己已認罪,無非再賠償糧食便是,蕭何應該不會太過追究於他。至於如何湊齊十二戶人家的賦稅,劉邦卻沒有細細思考,如今先從縣衙出去,而後消除蕭何的怒氣才是緊迫之事。
“縣丞,燒糧倉是我盧綰的意思,並不關季哥的責任。”盧綰心急如焚,暗道袁大竟然沒能逃掉,實在是失策啊,遂他立刻爭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