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件事情,若說楊林,確實是個讓他欽佩的人,自己女兒嫁過去倒也不落了他呂府的門面,不過,老辣的呂太公何嘗不知道蕭何提親的用意。
正是因為知道用意,呂太公此時才會猶豫,不錯,楊林現在是佔據了沛縣城,可他清楚後者的實力,區區千人又如何抵抗泗水郡的征討呢?他雖然欽佩楊林,但也不會因此而拿整個呂府做賭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楊林被擊敗,他呂府支援楊林起義的大罪就會被坐實啊。
見到呂太公面色猶豫,而且一直沉默不言,蕭何立刻明白後者的憂慮,他又沉聲說道:“呂太公,明人不說暗話。沛公現在根基薄弱,十分需要呂府的幫助,尤其是糧食這一項,呂太公因為出售造紙術,在全郡都有銷售渠道,若是能夠利用這些渠道採購糧食運至沛縣城,那麼沛公的根基會進一步得到鞏固。”
見呂太公仍然不言,蕭何心中有些嘆氣,他繼續勸說道:“呂太公是否在擔憂泗水郡日後的征討?”
自己心中所想被蕭何一語點破,呂太公當即也不再隱瞞,他坦言的說道:“正是如此,蕭縣丞啊,不是老夫不同意這門親事,沛公的為人我心中一直欽佩,若是迎娶小女,的確是一樁美事。但,呂府上下幾十口人,我也總得為他們著想,萬一?”
“沒有什麼萬一。”蕭何沒有回話,大堂外突然傳來聲音,正是巡查城牆歸來的楊林走來進來。
見此,呂太公心中忐忑,這背後非議傳出去可是會影響軍心的,呂太公知道後果的嚴重性,所以才會擔心,若楊林氣憤之下斬殺了他呂府,他就有苦說不出了。
楊林看向呂太公,見後者面色慘白,他揮袖笑了笑,說道:“呂太公不用擔心,林不是心胸狹窄之人。”
“沛公之仁義令人佩服。”呂太公稍稍鬆了一口氣,恭敬的說道。
楊林又示意後者不用拘謹,畢竟都是熟識之人,且呂澤也曾為芒碭山中的他們運送過金錢和糧食,楊林也不會忘記這些。隨後他繼續說道:“呂太公的擔心林可以理解,不過泗水郡的征討,呂太公倒是可以放心,沛縣城不會丟。”
蕭何這時候也一同繼續勸說,“呂太公曾經幫助過芒碭山中的主公,若是這些傳出去,呂府同樣會受到牽連,太公啊,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呂太公本想說幫助芒碭山的事情畢竟不會引起注意,但若是嫁女兒,那就是公開支援了,這兩者不一樣啊,但奈何面對楊林,他又無從開口。
楊林想了想,隨後一抹笑容的說道:“既然呂太公還在擔心,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賭?如何賭?”呂太公茫然不解的問道。
“若是林抵擋住泗水郡的征討,呂太公便嫁女支援林;若是沛縣城丟失,則一切作罷,如何?”楊林沉聲解釋道。
聞言,蕭何突然面露憂色,不過呂太公卻釋然了許多,他也是細細想了之後,才咬了咬牙說道:“便依沛公所言。”
而後楊林命人送走呂太公,他面色同樣是凝重,抵禦泗水郡的征討確實相當的困難啊。
“主公,你為何要和呂太公設此賭約?依蕭何之見,若是多加說服,呂太公應該也會同意嫁女支援您。”蕭何不解的問道。
楊林無奈的笑了笑,再道:“無論呂太公嫁不嫁女,沛縣城咱們都是要守的,既然這樣,為何不讓他心服口服呢?日後他也會因此而不小瞧了咱們,支援的力度同樣會增強。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為?”
聽到這個解釋,蕭何瞬間明白了,反正守城都是要守的,和你打賭,其實還是我賺了。“主公高明!”後者讚歎道。
泗水郡治所相縣,郡守樂平死在大牢中的事情震驚了許多人,然而更令所有擔憂的還是皇長子扶蘇遇刺一事,後來眾官員在忐忑中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