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強烈地想著要回去。果然,再次體驗那種神奇的感覺後,我平安地回到了房內。
從視窗看著那男人,他在幾分鐘後恢復了神志,疑惑地看看左右,接著注意到了自己解開的皮帶,尷尬地笑了笑,扣上皮帶便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著法國真是夠開放浪漫的地方,拉起窗簾心滿意足地鑽進了被窩。
日子又過了幾天,我和朱蒂家裡的人也已經挺熟了。他們家的餐館在這幢樓的一、二層,三、四層則是居住用的房間。餐館的名字叫金色薔薇,地方不大,但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氣,大部分都是常客。朱蒂白天要上學,晚上會在餐館裡幫忙,而我則白天在金色薔薇裡做個應侍生,也算替自己付房租,晚上趁夜深人靜時用瞬移去狩獵。雖然安特斯夫人給我準備的正餐都繪有三分左右熟的牛排和一杯番茄汁,但這些實在不夠我填飽肚子。而自從那天發現自己可以瞬間移動之後,我狩獵的範圍就越來越廣,挑那些僻靜的小巷,控制好吸血的量,消去牙洞,再尋找下一個目標,等足夠飽了便瞬移回房間,整個過程已經十分順手。幾天來城市的新聞報紙也沒出現什麼由此引起的報道,所以生存看來沒多大問題了,但我的記憶卻絲毫不是那麼回事。
朱蒂在我的桌上放了一本日曆,說要是我想起什麼來了就在上面記一筆,可是三天過去,日曆上依舊一片空白。朱蒂和安特斯夫婦也很熱心地替我向金色薔薇的常客們打聽附近中國人家的訊息,但是至今一無所獲。我甚至開始計劃如果我再也想不起來該怎麼辦,就這麼當一個生活在人群中的失憶吸血鬼?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咚咚的敲門聲過後,朱蒂探了個腦袋進來,接著整個人走了進來。
“凌,和我一起出門吧。”她已經換了一身出門的服裝。
“嗯。”我不經思考地答應了她,“去哪裡?”
“去教堂做禮拜。”
“……做禮拜?”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胸口掛了一枚十字架,垂在衣服外面。
“對,去感謝主賜給我們美好的生活。”
她毫不做作地這麼說著,但我卻有些遲疑,難道我一個吸血鬼要去教堂做禮拜?不,應該說我可以踏入教堂嗎?
“怎麼了?”她睜著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啊,是我太粗心了,凌你說不定信別的教吧,中國人相信佛的對不對?”
“不,”我搖著頭,“我應該不信佛……”
“那就好,你不信教也沒關係,就算陪我好了。”
教堂裡朱蒂的家不遠,步行十五分鐘左右。那是一座不大的教堂,但裡面的佈置依舊充滿了濃郁的讚美上帝的神聖氛圍。在踏入教堂的時候我有片刻的猶豫,但隨即發現教堂裡與別的地方沒什麼區別,即使在上帝面前我也沒覺得什麼難受。
果然僅僅是個擺設麼?但是這個擺設為什麼會吸引著那麼多人來信仰?
朱蒂是個虔誠的信徒,她跪在教堂用於祈禱的地方,雙手握著胸前的十字架。我站在她的右後,觀望著教堂牆壁上裝飾的新約的圖片。朱蒂先讚美了上帝,然後祈禱著全家平安,最後竟然為我祈禱,保佑我可以早日恢復記憶。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可是這最後的一個願望,恐怕上帝是不會幫忙的吧。
祈禱完,朱蒂問我要不要留下來聽聽神父的傳道,我搖了搖頭,便與她向外走去。在教堂門口處,朱蒂叫我等一會兒,折回去買了樣什麼東西,然後微笑著交給我。
那是一個樸實的十字架。
“這……”
“沒關係,你就把它當做裝飾品,這是從修女那裡買的,它一定可以保佑你。”
說著,她把十字架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雖然我思想上有些排斥,但身體並沒有覺得怎麼不妥,便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