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錯,用墨均勻,一氣呵成,看不見半點牽強,半點遲滯。柳樹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樣。上品,上品。”
李信雖然不懂畫,但是也能看的出來眼前的畫卷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畫的出來的,的確是需要一番功夫。不愧是王通的兒子。
“大好時節。就是沒有睡的好。”王福畤也沒有看見李信的模樣,自顧自的又在上面加了起來,瞬間就見一個男子躺在大樹下石頭上睡覺的模樣,使得畫面又多了幾分慵懶的模樣。
“王兄不愧是得到文中子的真傳,這一幅畫就是如此的傳神。”高志靜忍不住誇讚道,他雖然出自渤海高氏,雖然王通已經病逝,但是對於王家卻是不敢怠慢。這個王福畤更是繼承了王通衣缽的人,侮辱了王福畤就是侮辱了王通。就不要想在士林中混下去了。
“如此好畫,上面倒是差了一首詩。”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接著香風一卷,整個亭子都顯得亮了起來,只見剛才那個白衣女子緩緩而來,李信這個時候才發現對方的模樣。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少婦,行動之間都能感覺出來,骨子裡的風情。
內媚之體,李信想到皇宮中一本藏書所記載的模樣來。頓時有些好奇的望著這個女子。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來歷,他看的出來,無論是高氏或者是其他世家子弟,對這個女子倒是忌憚的很。
“哪位仁兄願意為之?”王福畤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李信身上。
“這位兄臺,既然你如此大話說我必定會落榜,不知道你的才學如何?可敢為之?”高志靜卻是很囂張的說道:“不過,這位是大儒王通之子王福畤,他的畫可是名貴的很,你若是提的詩差強人意,恐怕日後在士林之中,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就算是李信欽點了你為三甲,恐怕也會被人所唾棄。你可想好了?”
高志靜表面上是在請李信題詩,實際上卻是在逼迫李信,不管李信寫的如何,他都會說不好,要將李信在長安的名聲搞臭,以報復剛才李信說的話。
其餘的人原本還是有些躍躍而試,但是經過高志靜這麼一說之後,頓時將腳步收了回來,這已經不是一幅畫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自己的名聲了。虎頭蛇尾的事情做出來了,那就是讓整個長安計程車子們笑話了。
這個時候讓一個不知名的人物前來,眾人本來還是有些遲疑的,但是看見李信身邊的孫伏加的時候,頓時有些不滿。世家大族都是不喜歡科舉,認為這是斷了他們的機會,只是朝廷勢大,強推科舉,這些世家大族也沒有辦法,所以以前參加科舉的孫伏加印象不大好了,好死不活的,這次孫伏加居然再次前來參加科舉,眾人就更加不看好此人了。連帶著和他在一起的李信也遭受了無妄之災。
“你確定讓我來?”李信笑呵呵的望著白衣女子,笑道:“我來題詩可是有報酬的,不能白題。我題完了,你得告訴我小姐芳名?”
“放肆!”高志靜聽了勃然大怒,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不能追到手,大勢誰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二的,只是沒想到李信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調笑這位。這位是誰?李信不知道,並不代表著別人不知道。
白衣女子止住了眾人,卻是用不滿的眼神望了李信一眼,說道:“大家以文會友,只要你能寫出來的詩讓我們都認同的話,告訴你名字又如何?”
“好。”李信深深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上去極為美貌,但是也不是胸大無腦的人物,從這句話上可以看的出來,還是有點腦子的。只是這樣的小計謀在別人眼中或許能行,但是在自己的眼中卻是不行,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抄詩。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李信的館閣體在畫卷上留下了兩行字跡,只是沒有留名字。
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