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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陳彩萍看他這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把筷子放下說,「家裡的藥都過期了你吃的什麼。」

「……」

陳訣的動作也停住了。

這說句話怎麼還帶給人下套的。

陳彩萍伸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下,陳訣還擰著眉極不情願地躲開了。

陳彩萍飯也不吃了,一臉嚴肅地站起身,「燒起來了,我去給你買藥。」

他瞧了她眼像是有話要說,但最後也懶得說了。

隨她便吧。

陳彩萍拿上車鑰匙匆匆忙忙地走了。

陳訣撥了兩口飯不想吃了起身去倒了杯水。

這飯桌上轉眼就只剩下姜如棠一個人。

經過這些天她也大概知道陳訣平時吃多少,男生飯量大,尤其是他不想和陳彩萍說話的時候。

在飯桌上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乾飯機器。

現在吃兩口就走了,聽陳彩萍那意思他還發著燒。

可能是真的難受吧。

這麼一想她那點兒小小的愧疚就在無形之中擴大了。

昨天自己坐在超市門口,一開始沒認出他來,就那麼看著他在對面一路淋雨繞來繞去好幾圈。

姜如棠探著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難受嗎。」

陳訣接了杯水側過身,不鹹不淡地吐出仨字,「你說呢。」

他也挺納悶兒的,他從小學開始就上的體校,是傳說中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類人,體質各方面也都很強。

一年四季不管是春夏還是寒冬臘月天,他通通都是冷水澡,冬天穿的再少也不會感冒。

唯獨淋不得雨。

挺無語的。

讓他一度覺得下在他身上的雨和別人身上的不一樣。

下雨在他這兒跟下毒沒什麼區別。

他也記不得自己從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嬌弱」屬性。

讓他覺著煩。

陳彩萍騎車去的,很快就買上藥回來了。

她在藥盒上標了明顯的服用量,才把那幾盒東西遞到他面前。

陳訣就著水把藥吃了,喝完就關上門回了房間。

……

半下午的時候有人敲門,是陳彩萍去開的門。

進來的人是喬斌和段一凡,這時間不上不下,讓人覺得他倆好像每天都遊手好閒的。

陳訣可能是睡醒了,也可能是被他倆說話給吵醒的。

沒多久就從房間出來了。

喬斌朝他招了下手,「哎,訣哥,晚上吃火鍋嗎。」

「隨便。」他淡淡撂下這兩個字。

陳訣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人都很輕鬆,應該是燒退了。

段一凡看著桌上那些藥,又抬頭看看他,「你這是感冒了?」

陳訣瞥他一眼,「話怎麼那麼多。」

「怎麼好好的能感冒了?」喬斌琢磨著一拍腦袋,「也不對啊,昨天我不是給你傘了嗎。」

他徹底沒脾氣了,「我嬌弱,行了嗎。」

姜如棠心底又飄過那四個字。

嬌弱猛男。

「……」

喬斌和段一凡進門就是帶著目的來的,拎著大包小包煮火鍋那些東西。

陳彩萍又去醫院看陳訣他表弟了,沒了大人在,喬斌說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晚上飯點兒往桌子上架起那口鍋,火鍋底料在咕嘟咕嘟的聲音中散發著陣陣香氣。

喬斌開了幾罐啤酒,段一凡沒要,想著陳訣病了,喬斌也沒開口讓他喝。

陳訣往鍋裡下了盒牛肉卷,用餘光掃他眼,「你這麼喝不到三十就得肝硬化。」

喬斌酒量不咋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