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農場主?
自然是眼前的貝爾閣下,他制定了規則。
所有胡蘿蔔,都要在他的規則下老老實實的生長。
誰是胡蘿蔔?
這裡面肯定有自己的大腳犀牛幫,甚至還包括上一代的七大幫派。
被拔掉的胡蘿蔔是誰?
大傑克想到了自己的表弟,但又感覺他不配。
所以他下意識想那個統治了整個海神大街,但卻在一星期時間內分崩離析,所有高層全部死亡的一代目幫派!
當年的幫派慘案,跟貝爾閣下有關係嗎?
大傑克不知道。
對方可能是農場主,也有可能是農場主手下的工具人。
但不管是什麼職位,對於自己這根“小胡蘿蔔”而言。
貝爾閣下的出現就是降維打擊。
大傑克很清楚對方這是在威脅,但還是那句話。
幫派在他看來是一場生意,你會為生意而殺死你的家人嗎?
所以下一刻,大傑克哀求道:
“貝爾閣下,我求你了,歐克知道錯了,求你給他一條活路。
我會讓他離開,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個國家,我發誓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北極熊的眼神有些詫異,他彷彿第一次認識這頭犀牛。
微微皺起的眉頭,讓原本就十分嚴肅的表情,此刻令人生畏:
“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他回來了,等待你的會是什麼,想想你的事業和家人。”
如果說第一次貝爾威脅自己的時候,大傑克心中還有幾分遲疑?
那麼此刻的大傑克。
已經下定決心,他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我很冷靜,貝爾閣下,我只有歐克一個堂弟,我不能讓他死。”
北極熊眉頭一挑,深棕色的獸瞳逐漸銳利起來,他似乎有些生氣:
“他打傷了我的兒子,並且破壞了海神大街的規矩。”
權力?亦或者是種族帶來的絕對壓制?
大傑克不知道,但此刻的他心跳加速,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說起來有些可笑。
對方來找自己的原因,只是因為堂弟打傷了對方的兒子。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同樣參與的一場鬥毆。
白人無罪釋放,黑人和動物人先被法官判六個月監禁。
即便額頭已經浮現出一層冷汗。
但想到自己僅有的一個弟弟,大傑克還是咬牙說道:
“我會賠償,哪怕傾盡我的一切,求您放他一條生路。”
大傑克心中忐忑,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否願意收下自己的賠償。
而就在大傑克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耳旁卻響起貝爾如沐春風的聲音。
這頭北極熊彷彿有精神病一樣。
上一秒還在威脅自己。
下一秒他親切的拍打著大傑克粗壯的脖頸:
“你是個不錯的傢伙,我一直認為家人和朋友,才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大依靠。
他應該慶幸有你這樣靠譜的哥哥。
我的朋友,有時間可以來我的酒吧,戴夫很擅長做櫻桃派。”
說著,貝爾又拍了拍大傑克的脖子,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
而在另一邊,隨著貝爾的離開,大傑克的犀牛腦袋裡充滿了茫然。
要知道之前他已經做好被狠宰一刀,甚至傾家蕩產的準備。
但對方怎麼如此輕鬆的就離開了?
還有對方離開前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傑克很困惑,這頭強壯的犀牛眉頭緊皺思索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