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蹺蹊,楊劍先絕後患。一手把那大漢拋下小船。
太平天國先撤退,反正已阻止了湘軍又一次進軍南京的意圖,太平軍暫時撤退。曾國藩對楊劍說:“髮匪實在難纏。”楊劍說:“原來如此,這樣我大致瞭解太平天國是什麼一回事了?”
數百年過去,楊劍的學識大有增進,畢竟他有不少光陰可以翻翻史記。其實洪秀全就是邪神。察覺到楊劍的不平凡,曾國藩並不多留。
別過曾國藩,楊劍孤身乘舟,望南京而去。無時無刻散發寒氣,令酒水如有冰鎮。楊劍一身寒勁,著實非同小可。楊劍並不急著到南京去,事情牽涉到邪神,黑血,列湯,他雖然在意,卻不會魯莽行事。
突然,船頭有一人在吟詩,楊劍好奇,於是邀請那人過來一起飲酒。那人輕身落船,說:“鄙人姓石,賤名不足掛齒。”楊劍說:“我姓楊。請坐。”莫名地,楊劍想起了幾百年前的往事,想起了初遇生平好友,對飲的那一晚。那一位自己始終也未能知道其名字的亡友。楊劍說:“閣下是天地會中人?”日來打聽過民間形勢,對方一首七律帶有反清之意,楊劍起了好奇之心。
那人說:“實不相瞞,在下乃長毛的一員。觀先生反應,對我等髮匪似有芥蒂。”洪秀全似與邪神有關,加上曾國藩力斥其非,楊劍先入為主,對太平天國中人自然全無好感。楊劍說:“洪秀全真的是上帝之子?”
那人說:“嘿,當然不是,天國只是現實的東西。我們是為了救世,才推翻清朝的**。”那人說完,轉身離去時說:“先生若對我天國存有疑問,大可前去尋找翼王,相信他定能給你更詳盡的答覆。”洪秀全是人還是邪神,暫時不得而知,但尋常的長毛中人,肯定都是有家庭,孩子的正常人。楊劍說:“多謝指點劍提醒自己,莫要因為黑血之事,而失去了冷靜觀察的平常心。
夫妻和順,父慈子孝,好一幅亂世中難得的幸福畫面。楊劍,很羨慕,但這一切,對揹負太多的楊劍來說,實在太遙不可及了。
目前大敗湘軍的,正是翼王石達開。翼王治軍有度,守備森嚴。但再警戒計程車兵,也無法察覺楊劍的潛入。只見營帳內坐著一人說:“遠來是客,請坐,閣下乘夜而來,絕非善意,看來一戰難免。”此人正是翼王石達開。
太平天國崇尚西方宗教,翼王以披上西洋騎士鎧甲,不過手裡的卻似是中式斬馬刀,武具中西合璧,其修為究竟到達何種境界?
同夜,長沙,兩年前,清軍與太平軍,曾於此地展開極其慘烈的攻防戰。蔡公墳,一個名字相當不詳的地方,當日曾因戰情緊急就地草草安葬了大量太平軍的陣亡將士,是地動嗎?不。這不是地動,而是屍變。
翼王大營,翼王石達開,楊劍。為了查明太平天國跟邪神,列湯有否關係,楊劍決定先摸清翼王的底蘊。
甫交鋒就被震開,畢竟楊劍身負五百年功力,翼王豈是其對手?翼王心想:內勁深不可測,上次巧遇,我已感到難以看透他。果非常人。翼王何時見過楊劍了?楊劍說:“退而不亂。更及時換氣,化解我的掌力,免於受傷,石先生好了不起。”
石達開心想:奇怪。他使出第一招時的殺意。彷彿煙消雲散?於江上巧遇的石先生武藝。見識俱不凡,又叫自己去找翼王,楊劍事後已猜到兩者實為一人。楊劍心想:體內沒有黑血感覺。連半點黑氣也沒有,他應當是個正常人。楊劍說:“在下將繼續得罪過,楊劍並未徹底消除疑慮,昔年的恩師,表面看來也是個大好人,結果還不是被揭破乃邪神之一?石達開說:“你顯然想試探些什麼似的。”感受到彼此間的實力鴻溝,石達開知道楊劍要殺敗自己絕對輕而易舉,不免覺得再戰實屬多餘。說:“石某獻醜奉陪。”但,對手再強,戰無不勝的翼王,斷不會選擇不戰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