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說:“天下萬物,不論鳥獸蟲魚,花草樹木,都會有生老病死,盛萎榮枯,所以萬物要延續萬世,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傳宗接代。”易中天說:“上代的祖宗把身上的東西留給下一代,然後才離開人世。草木如是,人也如是。”風向說:“那跟我的胎兒有什麼關係?”墨心通說:“我明白了,易兄是說神脈流傳也是一樣,陳浩然若要回復完完全全的神脈,必須將分給了胎兒的部分也收回來。”風向說:“這,是什麼意思?”墨心通說:“你身上的胎兒,留不得。”
風向說:“胡說。”雖然知道墨心通的說話有道理,但風向又怎能捨得不要自己肚內的孩子。眾人低頭黯然,只有兵無敗更多添一份激動。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風向悽然跪下。雖知道捨棄神胎是唯一能救陳浩然的辦法。但心中實在萬般不願。
兵無敗說:“主母,這是勝尊的骨肉,萬萬不可啊。”風向說:“唉,胎兒是我的。我自己會拿主意。”忽地連串嘶吼聲傳來。顯得痛楚已極。天地災龍又已首尾相接。魔氣以倍數暴增。陳浩然處身其中,被擠壓得透不過氣來,更要命是遭魔氣入侵。筋脈賁張,痛得撕心裂肺。風向聽慘痛嘶叫,心如刀割。
風向心想:易師兄與墨智門主都是不世高人,這樣重要的事,他們絕不會隨便斷言。我的兒啊,孃親還未見過你一面,怎捨得就這樣要你犧牲?風向知道易中天二人不再相逼,其實是讓她自行決定,但身為孃親,又如何捨得下手?風向心想:我的兒啊,娘不會讓你孤獨離開的,娘跟你一起去。風向已立下決心,蓄勁往天靈蓋一掌轟下。易中天說:“小師妹。”
風向頂門猛地透出強烈豪光。豪光越來越強,體內一股奇異力量更由百會穴衝出,震開風向這一掌。風向說:“怎會這樣?”風向只覺腹前發熱,神胎的靈光竟自體內飄出。胎兒說:“孃親。”靈光在半空中幻出一個天真燦爛的小孩兒。風向說:“是,是我的孩子嗎?”胎兒說:“孃親,你受苦了。”風向說:“孩子,孃親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就算去到陰司,地府,孃親也會陪著你。”
胎兒說:“不用了,我會帶著神脈回到爹身上,那兩人說得不錯,我是爹的神脈分支,本來也想安然地來到人間與你們結一段骨肉緣。”“可惜遇上這種劫數,那是命中註定我無緣入世,孃親不用難過,這是命運安排。”風向說:“孩子,不要走。”胎兒說:“孃親不用擔心,我將神脈還給爹後,會有人來接我的。”神胎只與風向通靈,在其他人眼中只看到點點靈光而已。易中天說:“難道,小師妹在與嬰靈溝通?”
胎兒說:“我們若是有緣,來生再續母子情吧。”風向只覺肚內空蕩蕩的,頓感悲痛失落,難以抑制。地震已越來越猛烈。風向說:“希望孩子真的能幫助陳郎吧。”陳浩然心想:殘餘的神力被壓得無法發揮,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裡?陳浩然被擠壓得骨頭也像要碎開,支撐維艱。
靈光直穿入天地災龍交接之處。胎兒說:浩然的靈識突然感應到小孩子的叫喚。陳浩然說:“啊,是我的孩子?”胎兒說:“對,我是來將神脈還給爹的。”陳浩然的靈識只感到說不出的親切感。陳浩然說:“你給我滾回孃親那裡,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的妻兒也保護不了。”陳浩然說:“我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人世?你走。”胎兒說:“萬碎是與盤古同在地胎之內孕育的天器,雖是身外兵器,但同樣具有神脈,實則二位一體,所以你要與天器合二為一,必須十足的神脈。”“我身上這一點,正是你離體的神脈,你收回後,便能真真正正與萬碎結合為一。”
嬰靈說罷即將神脈力量灌注入萬碎之內。再經萬碎而傳遞到陳浩然身上。陳浩然陡覺力量急速膨脹,以倍數增長,想不到一具小小嬰靈的神脈,竟有如此巨大的作用。盤古形相再次出現,陳浩然揮斧狂劈,力量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