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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學子傳達了灞水州最高長官徐刺史的指示,稱刺史大人有感於近來各地官學中時有不良現象發生,其中大都因為主事者自身引起,決心整肅官學風紀,所以才嚴懲鄭縉以儆效尤。又道自己定當引以為戒,請各位學子多加監督。…

他話語和藹謙遜,極是平易近人,與道貌儼然難以親近的鄭縉形成鮮明對比,立即博得了大家的好感,紛紛上前見禮。

陳浩然心下又自嘀咕:“甄胤,真陰,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大對頭,難道趕走了‘假正經’,又來了個‘真陰險’?日哦,真陰險可比假正經難對付得多,老子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奶奶的,大事不妙……”

他在這邊腹誹中,甄胤已經與眾生員見禮完畢,唯獨不見陳浩然上去,便主動過來,笑咪咪地道:“這位想必就是陳浩然秀士了,你的兩首詩我也拜讀過,雖是短小,但驚世之才情卻已足可令人歎絕。想不到今日我竟然能夠成為你的學導,實在備感欣喜,也備感慚愧呀。”

官學裡的學政和先生雖然不是生員們的授業導師,但終究也算得上半個師生,關係不同尋常。陳浩然也明白這一點,尋思不管這傢伙是不是真陰險,眼前自己的禮貌可不能少。他在官學裡呆了這麼些天,學問沒一丁點的長進,書生架勢倒學得像模像樣,當下拱手道:“學政大人過獎了,晚生愧不敢當。”

甄胤一團和氣地跟他寒喧過幾句,便跟眾生員交待一些官學裡應該遵守的規矩紀律,大多是老生常談了無新意的調調,此後大家便即散去。

甄胤是那位徐刺史派來的人自然無疑,但幾天過去,他對陳浩然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針對性的言行舉止,讓陳浩然大感奇怪。他向來不愛自尋煩惱,既然別人不尋釁生事,他也懶得去理,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了下來。

官學裡是暫時風平浪靜了,不過,狄家卻又出了一些小小的亂子。不為別的,是因為狄子仲這一向終日醺醺然而歸,何朝蘭起初還不聞不問,但後來得知他是在勾欄院中買醉,登即河東獅怒。

狄子仲今非昔比,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勢頭,全然不像以往那般怯懼何朝蘭,被吵鬧斥罵得心頭火起,竟然發狠摑了她幾巴掌,摔門而去,之後更是徹日徹夜不歸。

何朝蘭被這幾巴掌打醒,情知自己已經無能奈何狄子仲,哭訴到狄母處。狄母斥責痛罵了狄子仲幾次,卻毫無效果,狄子仲只是當作耳邊風我行我素。狄母也無法可施,只有好言勸慰何朝蘭,道唯有替狄子仲早些娶房小妾回來,或許可以讓他收心。

何朝蘭雖是萬般不情願,但至此已別無它法,也只得委屈同意。(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三章 十年

同處一宅,陳浩然自然也知道狄子仲與何朝蘭之間的事,只當不聞,每日裡除了去官學應個卯打打混,餘下時間便自顧修煉。

他在大楚皇宮奪寶不成,要不是身上法寶多,恐怕連逃之夭夭都力有未逮,這才真正體會到天工老祖壓到自己肩上的這付擔子有如何之重。這還在世俗界當中,自己就 已然步步維艱,若是真正踏入修行界,憑自己這點微末道行,更不知道是怎樣一副步步驚心的光景。別說與人爭鬥搶寶,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都得瞧賊老天是不是 在打瞌睡。

陳浩然有了這個認知與覺悟,終於定下心來,也不考慮再去皇宮尋那胭脂玉璃,只憋足勁努力練功。尋思在修為沒有達到凝嬰期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任著性子胡來,以免壞了解救素兒的大事。

陳浩然將佛門密寶十三天相輪融煉在體內,修為進度之快實在令普通修行者無法想象。他晉入金丹後期還不足三個月,但日夜心無旁騖苦修不輟,這短短兩月餘的時間內,金丹便已濃密精純到極致。

他的金丹在中期時體積原本約雞蛋大小,進入後期後慢慢凝縮至鴿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