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個一手掀著上衣露出肚子,一手遮著自己臉的孕婦照片,突然就笑了一聲。
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說:你以為你遮住臉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可是他們就這樣一步步的,變成了彼此都不認識的人。
從陌生到熟悉,又到更陌生。
房間裡那麼寂靜的,寂靜的讓他喘息困難。
之後便又拿起煙,卻是許久都沒動,直到想起她不在,他突然就抽出一根,然後點燃後自在的,甚至該說是惡性的抽起來。
像是終於她不在身邊,終於他又可以在臥室裡抽菸。
然後一邊自由的抽菸,一邊看相簿。
把這幾年他們的相簿全部都翻出來看著,然後旁邊菸灰缸裡也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滿了。
他瞅了一眼菸灰缸裡,眼神那麼尖銳冷漠。
從前他跟她在一起,因為她也愛抽菸,他怕她看到他抽會上了癮就不抽了,後來呢她懷了孕,為了孩子他也不抽了,現在……
你走吧,你走後我一個人多自由你知道嗎?
她當然不知道,她壓根也不想知道,有時候湘南想跟她說兩句他的事情,她都不想聽藉口結束通話。
離開的時候她就想好了,不再去聽,不再去看。
一切順其自然,她只為了自己跟孩子,她只要開開心心的。
每天看看風景,吃吃美麗的食物,看看書,養養花,反正酒店聘了管理人,她在這裡也就是玩。
有的時候碰到老朋友便是點點頭,或者多聊幾句,有時候也跟帥哥美女聊聊天。
她聽說多跟美的事物接觸,孩子也會變的各方面都很美。
白天的時候她抬頭看看那片蔚藍的天,她就覺得很美。
中午的時候她到陽臺去玩玩花草,偶爾在球場啊什麼地方的逛逛,有的時候也會在溫泉邊泡泡腳,但是她從來不會下去。
這就是生活吧。
有個男人在,便是新增一份關於有男人的心情,沒有男人在,便要有另外不同的心情。
那個男人對她不重要嗎?
那是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
但是她不能因為那個男人重要,就讓自己活的不痛快,那不是灑脫的戚暢會有的面貌。
她向來驕傲,她向來拔尖,她向來就是天之驕女。
她從來不會向著任何得不到好處的事情低頭隱忍。
她但凡隱忍,絕對是因為有利可圖,若是一直黑暗,她絕不會讓自己涉足太久。
她是怎樣的人?
一個很自私,一個很冷漠,一個很唯利是圖的‘女人’。
她不管別人過得好不好,但是讓她過的不好的人,她便不會讓那個人比她過的好。
傅赫,是唯一一個可以傷她卻不被她折磨的人。
但是他自己應該也不好過吧?
他們認識太久了,他們這場婚姻,像是一場生意,在這場生意裡,他們權衡了太多,他們也曾孤注一擲的投奔到對方面前。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是一家人的事情?
兩個人一條心,那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兩個人的心散了,便是一家人的事情。
他們的心散了嗎?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正好對門也出來,上官丹丹看到他差點驚喜的哭出來。
“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赫根本沒理她,也不等電梯開便從樓梯走了。
上官丹丹站在樓梯口看著,著急的追上去,可是卻沒追多遠鞋跟就斷了。
“哎呀!”她疼的彎身握著腳脖子坐在臺階上,然後往樓下看,那個男人低著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