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個男人急匆匆地迎面跑來,他懷裡抱著一疊檔案,邊跑邊叫:&ldo;江總,江總等一下!&rdo;
大概是太趕時間,他沒注意到對面走來的女人,悶頭就這麼撞了上去‐‐
好疼。
是木蕭意識回籠之後的第一反應。
周圍似乎有點吵,木蕭頭暈得不行,睜開眼睛之後足足過了數秒,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有人在她上方探頭出來:&ldo;小姐,你還好吧?&rdo;
原來她是躺在地上的。
耳畔轟鳴作響,木蕭揉了揉額心,感覺自己有一萬句不文明的話要講,無奈得繼續維持住姜薇的小兔子人設。
這回也不指望江近動心了。
就她摔成這四仰八叉的模樣,估計在江近心裡留不下什麼好印象。
真是出師不利,回家換張臉再戰。
就在這時,她耳邊有些微癢,還有溫熱的氣息。她偏過視線一看,是條毛絨絨的小狗,溫軟的絨毛蹭到了她的側臉。
好像是江總家的狗。
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它,偏了偏腦袋,然後又往前蹭了一兩步,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著不動了。
木蕭單手撐住地面,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了挪,準備先站起來,室內雖然開了空調,但大理石地面依然冰涼,冷不丁激得她手一個哆嗦。
就在這時,她面前遞過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
木蕭抬眼,正對上江近的目光。
依然不帶溫度,深邃不可捉摸。
她下意識地把手伸了過去,江近輕輕握好,然後將她拉了起來。
他西裝袖口上的金屬紐扣看上去精緻而冰冷,手的溫度卻是極其舒服的,鬆開的時候,木蕭居然有點眷戀。
她察覺到自己險些失態,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真他孃的疼。
那冒冒失失的檔案員已經快要以死謝罪了:&ldo;江總,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do;
江近把手插回西褲袋裡,微微掀了掀眼皮,雖然沒開口,但誰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不好。
這個檔案員在瑣事上冒失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打翻咖啡就是撞倒椅子,因為他工作能力強,江總平時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過問。
可今天,眾人明顯感覺到江總渾身驟降的氣壓。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好像是因為那個女人。
她年紀很輕,大概只有二十四五歲,穿著淺色大衣,拎一隻小巧的手提包,此刻大概是因為摔疼了,眼眶快要泛起一圈薄紅,卻努力憋著,更顯楚楚可憐。
男員工們立刻產生了一種保護欲,女員工們捶胸頓足,暗暗痛罵自己沒早點走這條路線,讓小狐狸精捷足先登。
江近在這時候開口:&ldo;想清楚,應該跟誰道歉。&rdo;
&ldo;是是是,&rdo;檔案員又匆匆轉向木蕭,深深鞠了一躬,&ldo;對……對不起啊這位小姐,如果你需要去醫院的話,藥費,我我報銷。&rdo;
即便渾身都疼,木蕭還是敬業地發揮著演技,她擺擺手,適時往後退了一步:&ldo;不,不用了,我沒事。&rdo;
她聲音又柔又好聽,連檔案員都聽得愣住了,呆呆地將她看著。
這時候,他們總裁似乎又有了新的不滿,上前走了幾步,看似漫不經心,卻恰好隔在二人中間。
&ldo;去醫院,我陪你。&rdo;他說。
-
市立第三醫院。
木蕭坐在長廊上等著叫號,身邊站了一名女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