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衣箭袖的美女傲然看著我。
美女眉目深刻,面板白皙,一對眸子有些發藍,應該不是漢人。她眉間的那一抹英氣有些像樓燕飛,不過燕飛是中性之美,她則是完完全全的野性四射,而且根據我的目測,她的一對D估計會徹底讓她輸在女扮男裝的起跑線上。
我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生硬地操著漢話:“凌鐺姑娘吧?借一步說話,好嗎?”
我看著她笑:“請問你是……”
她傲然:“那朵,葉蘇的姘頭。”
我嘆一口氣:“巧了,我也是。”轉頭看看葉蘇,他已經被別人帶的離這邊遠了許多,背對著我們,無暇顧忌這邊的動靜。
那朵冷著臉:“凌姑娘怕我打你?”
我不由笑:“唔,不怕。那麼請跟我來。”
因為常陪裴夫人散步,裴家的園子已經被我摸得清清楚楚,我帶著她曲徑通幽,來到水邊的假山後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笑:“好了,這裡沒人,那姑娘想說什麼?”
姘頭!
我心裡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混在一起燒了鍋熱水,把我的老心燙得吱哇亂叫。一邊驚聲尖叫葉蘇這個混蛋竟然還有別的姘頭,而且這姘頭還是特麼大胸美女,老子一輸就輸了兩點一面。一邊又強自鎮定地不停安慰自己莫慌莫慌,這廝光應付我就夠麻煩的了怎麼可能還有閒心應付別人,所謂姘頭大概就是前女友一類的存在。
前女友!叉叉叉!
個混蛋竟然吃窩邊草,你丫不跟前女友相忘於江湖竟然在裴家的家宴上還能看到,你丫的把柄是找死找死還是找死呢信不信我給你捏成一維直線無限延伸啊?!
因為心裡洪湖水浪打浪,前浪不停死在沙灘上,我表面上竟然能夠維持鎮定,笑容柔和,眼神更柔和。
那朵抬一抬下巴,語調奇怪地發問:“我聽說,你要嫁葉蘇?”明知故問,葉蘇一走她就找上我,她看不見我們間的互動?
我笑:“那姑娘有異議?”特麼有屁忍著,有意見憋著!
那朵叉腰:“你這樣的大小姐不適合葉蘇,勉強在一起,那個,不開心,我勸你放棄!”
哈,大小姐!
感情這位找上我之前都沒有做一番基本的客戶調查?
我眨眼:“那姑娘怎麼知道我不適合他,您和葉蘇有什麼關係?您知道的,可能我們對姘頭的定義不同。”我想我們是分裂了,一個我溫柔地對著她,另一個我磨刀霍霍向葉蘇。
那朵昂首挺胸,胸前的兩團大殺器簡直要破繭而出:“他第一次是跟我!”
我反而鬆了口氣。她提出第一次,而沒有說最近。
以她散發出來的野性來說,她不像是十分注重第一次的人,而她選擇拿這個來打擊我,證明她恐怕也只有這個可以說說而已。
我笑得真心實意了點,看著她同情地:“第一次不太舒服吧?委屈你了。”
那朵眨眨眼睛,明顯有點懵。我抓住機會再接再厲:“他現在是我的了。不管他第一次是跟誰,他今後的每一次都會是跟我。之前葉蘇承蒙那姑娘照顧,我感激不盡,以後,就不勞那姑娘費心了。”
那朵搶白:“那個,你不愛他,我愛他,我有船隊,我嫁給他,都給他!”她恢復鎮定,重複,“我對他更好,你不適合他!你不愛他,你不吃醋!”她抿著唇皺著眉,拼命表現自己對剛才葉蘇對我的動作十分吃醋。
瓦擦列,這姑娘還是個女性船老大?
難怪一臉英氣,原來是風浪歷練出來的。
我對她肅然起敬,突然又有點喜歡她直通通的性格了。
大概是覺得她玩手段玩不過灑家,於是立即從對手降低到了小朋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