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燕飛,都是志存高遠的好名字。若這兩位美人沒有相似的基因,那麼也太打擊我等相貌平凡者了。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可見老孃的想象力還不夠變態。
沒關係,下次若是遇到個叫波音、或者空客的,我就有經驗了。
燕飛尷尬一笑:“你知道了……”又清清嗓子,同我確認,“你說馮起開?巡案何朝宗的外甥?”
我點頭:“他是有個當巡案的舅舅,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卻不清楚。那混蛋找我妹子的麻煩,我們惹不起也躲不及,現下只能病急亂投醫。”
燕飛眨眨眼睛,笑了:“你有功夫陪我喝酒了。——他舅舅何朝宗犯了事兒,已經被我們拿下候審。因為馮起開和他關係還算密切,最近又莫名升了職,所以也將他一併押入獄中慢慢盤問。若是他舅舅的案子坐實了的話,馮起開至少也會判個充軍,應該再找不了你們的麻煩。”
我驚喜:“真的?!”
連忙掐自己一下,又嗷地低叫一聲,含著熱淚深情望著她:“親人,你說的要是真的,別說陪你喝酒,陪你喝毒藥都成啊!”軍民魚水一家親,公務人員亞克西!
燕飛抿嘴一笑,眉間卻隱有哀色:“我知道你可能沒什麼心情陪我喝酒,只是我沒別的地方可去,沒有旁的人可找,只能找你了。”這臉色,像是為情所困啊。
天底下最不能惹的就是傷情的少女,這類物種什麼都幹得出來,比城管還恐怖。
更何況我面前這位本來就比城管的武力值高。
我嘆口氣:“去我房間。”
兩人斟滿酒,燕飛一口悶了,衝我笑道:“我只是習慣如此喝酒,你隨意,莫要勉強。”
我目瞪口呆地點頭,嘴唇沾了沾酒杯就放下了。
燕飛撲哧一樂:“你還真實在。”
我說:“酒色財氣,我唯獨對酒不太在行。不過沒關係,我對著你就已經醉了。”忍不住調戲她。
中性美人豈是那麼容易見到的?不要同我說春哥,你傷不起。
燕飛大笑,片刻後又黯然:“凌鐺,你若真成了我嫂子,該有多好?”
是啊,好得很。每天對著大小兩位美人頻頻發花痴?不是要累死我。
我權當沒聽見,抱著酒罈替她重新滿上,問:“心裡有事堵著?舉杯銷愁愁更愁,愁情如流水,宜疏不宜堵,說出來心裡才能好受。”
杯是喝茶用的大個陶杯,燕飛兩杯下肚,臉上已升起濛濛的兩團紅暈,一雙眸子也亮得惑人。她用蔥管一樣的指尖推著杯子左右滾動,挑著眼睛似笑非笑:“是,說出來才好受。”
她看著我:“是我告訴我哥的。”
意料之中麼,我笑笑:“應該的,咱們萍水相逢,就算聊得投緣,我也終歸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你總不能看著自家哥哥往火坑裡跳不吭聲?再說,我確實不是良配,無論是身份還是性格。”
燕飛臉色愈發尷尬,小臉紅成一團,也不知道是酒氣上頭還是羞得。
我輕拍她手背安慰:“之前我已經和你哥哥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嫁人,是他一時不能接受,才拖了下來。現在你和他說清楚了,卻是免去了我的尷尬,也教你哥哥早早抽身,對大家都好。”
燕飛皺眉:“你以為是我哥哥不能接受你身份?不是的,是我父母。”
我挑起一邊眉毛,唔,有什麼分別?
她長嘆一口氣:“家向來子息不旺,養育的孩兒少有成人的。自五年前我二哥因病過身之後,我們這一輩便只剩下我和我哥二人了。”
“家雖不比那些百年望族,卻也是代代書香,家裡規矩大得很,極重視名聲。我自小淘氣,因女扮男裝做捕快的事被爹逐出了家門,從此便再沒回去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