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接應我一下成不?”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沒空也行,我能搞定。”
小萌鳥振翅飛向高空,我的心也跟著飛到了嗓子眼。
萌鳥一去不復還,白雲幾日空悠悠。
沒有葉蘇的小紙條充作定心丸,我愈發覺得忐忑。
葉蘇的朋友劉二公子,我剛剛開店時已經帶著禮物過府拜見過一回,這次臨時抱佛腳,又押著小滿跟我去了一趟,勉強圖個心安。
萬佚聞帶著親信和聘禮來了,萬佚聞帶著親信走了。
傾羽哭得稀里嘩啦,表示若我有什麼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萬佚聞也微笑著表達了同樣的意思,只是程度輕些,言語溫和些。
我抓住時機,誠懇地請求他們帶我一程。確切的說,是送我一程,直達落霞。
他沈念恩再大也不過是個知州,落霞與青塘相距千里,他又剛剛上任,我不信他手會那麼長!
更何況,落霞還有我的姘頭罩著呢。
當然為了防止萬佚聞認為我這是“家務事”而甩手不管,我只說心慕落霞風土人情,然而寡婦幼弟千里獨行,難免行動不便。
雖然萬佚聞對小滿的武力值表示了十二萬分的信心,但我還是不敢冒險。
葉蘇一家的慘痛經歷告訴我,沈家人有些偏執。偏執也就算了,還老八股。老八股也就算了,還十分有行動力,說幹就幹,自詡太平洋警察。
我膽戰心驚地想象沈念恩濫用職權把我的身份公佈於眾,然後與我簽下不平等條約,密室一囚誤終身,皮鞭與涼水齊飛,手銬共蠟燭一色。我像那被綁起來的小羊羔,他手裡的小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我身上。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到了。
冷靜,inner peace。
媽的,冷靜不下來。沈念恩不像是能夠和平分手的人,更何況是以這麼坑爹的“我不認識你”做理由。他滿腦子四書五經,背熟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就算能接受借屍還魂這一官方說法,也未嘗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舉動,讓我重新變回屍體,不成功便成仁。
不行,我得趕緊閃人。
李叔為我找了好幾個買家,言語中不是不惋惜的:“茶捨生意興隆,夫人再堅持幾個月便可回本了。”
我笑笑:“小姑嫁人了,身上的擔子便輕了一半。我頂著未亡人的身份,也不好總是拋頭露面,趁早賣了鋪子,買幾畝薄田養老才是正道。再者,也不能讓人背後嚼舌根子說,堂堂縣侯,連妻子的寡嫂都養不起?”
李叔深以為然,四處一宣傳,茶舍不用壓價便迅速脫手了。
萬佚聞和傾羽再過幾日就要成親。
時間太趕,我只能把聘禮直接當成嫁妝,也來不及添什麼,就那麼原樣送回了夫家。傾羽勸我留下一半,日後生活也好有個保障。我笑:“傻丫頭,嫁妝是姑娘的門面,哪有自損門面的道理?”
她沒奈何,偷偷在我妝奩裡塞了一千兩銀票,還以為我不知道。
萬佚聞和傾羽兩人也算是般配,他們都對身外事不甚在意,家裡也再沒什麼親眷,覺得在哪擺酒都差不多,因此只計劃借知州的府邸擺上幾桌意思一下,請幾個青塘當地的官僚鄉紳湊湊熱鬧,便算是禮成了。
也就是說,將是沈念恩一手操辦兩人的終身大事。
一道刻著“沈”字的金裝晴天霹靂就這樣沒經過我同意,褲衩一聲砸在本人的頭上。悲催的是,我作為傾羽唯一的孃家人,又不得不出面幫著新娘子謀劃婚事,任何藉口都是枉然。
我只能頂著避雷針拉著小滿,戰戰兢兢地上沈府拜山頭。
然而出乎我意料,無論是他還是知州府的人,都沒有半點為難我。我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