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裡頭分一半出來交給春紅,就當是我替你交的孝敬錢了,知道麼?”
飛絮諾諾應了聲是。
我笑著表達了我的感謝和受寵若驚,老鴇滿意地離開,我轉而眯著眼盯著飛絮。
不必著急說話,內心不夠強大的人往往不能忍受和關係不親近的人之間的沉默,他們會主動選擇對方可能感興趣的話題打破沉默。
這個飛絮明顯不是個內心強大的人,而現在我能感興趣什麼呢,無非就是我是誰,她是誰。
希望她不要選錯話題。
飛絮捉著袖子,侷促地開口:“春紅姐姐……我,我並不知道寧媽媽會這樣安排。我……我可以睡地上。”
我笑笑:“不是什麼大事,細究起來,還是我佔了你的地方。”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嘗試別的,小姑娘。
飛絮未施粉黛的耳廓漸漸變得粉紅:“早就在別的姐姐那裡聽說過春紅姐姐,能和姐姐住在一個屋子裡,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敲到麻袋!這怎麼像是告白了?我擺擺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聽說的我是個怎樣的人?你怎麼能保證,你眼前的春紅就是你聽說的那個人?有句話叫做耳聽為虛。”
飛絮想了想:“幾位姐姐都這麼說,大概也不會假。聽說姐姐手上功夫了得,一般的恩客沒人能在姐姐手下過得了一盞茶的功夫的。要是有幸能跟姐姐學得一二,我也就知足了。”
嘖,這孩子還真實誠。
好,原來老子摸男人的毛病還是吃飯的看家本領?
春紅姑娘,沒想到您是古代版的女體加藤鷹呢,失敬失敬。
老子想吐血。
正文 3。山寨的力量
不知不覺已經來這了一個多月,一個月來我少說多聽,已經大致瞭解了春紅姑娘簡單的關係網,以及這裡的風土人情。連常來的恩客姓名和他們之間相生相剋的複雜關係,我也都粗略地摸過了一遍。
……喂,不是用手!
咳,這裡叫做沈家堡,我所在的擷芳院坐落在一條叫做楊柳巷的路上,這條路和首都歷史悠久的八大胡同有異曲同工之妙,到了掌燈時分,一排排的大紅燈籠映得整條街彷彿著火了一樣,聽說隔了半個城都能清楚看到。而擷芳院,就是楊柳巷裡數一數二的私娼。
有私娼自然就有官娼,最近廚房裡的前輩們談論最多的就是楊柳巷即將新開一家官娼,聽講剛到此地就拉攏了不少當紅的姑娘過去,圈起來重新教她們行走坐臥,如何與人談笑風生。
前輩們說得興高采烈,我卻突然想到,似乎“風”字在古代有啪啪啪啪的意思?
……頓時邪惡了,多麼經典的流程圖。
當我回過神時,前輩們已經開始談論起官娼請來伴樂的教坊樂妓,她們的腰帶啾啾啾,她們的耳墜啾啾啾,她們皓腕上的手鐲啾啾啾……概括起來,不過是五個字:老子很有錢!
哎,別急著下定論嘛,不是我們太八卦,而是敵人實在離得太近。
這個傳說中的官娼就開在我們的隔壁。
有強敵在畔,擷芳院的當家老鴇寧媽媽理所當然認為自己首席皮條客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因此急著找人入夥,連自己手底下稍微紅點的姐兒都問過了一遍,這才有了之前拉我入夥的對話。不過大家和我一樣,普遍持觀望態度,當場應承下來的寥寥無幾,籌到的銀錢可想而知。
李姐趁著旁人聊得熱火朝天,拉過我偷偷道:“你在楊柳巷也算是有點名聲,不妨自己去官娼那裡打聽打聽,說不定被看上了,進了那裡,你也就不愁贖不了身了。”
我哼哼幾句企圖敷衍過去,心說我躲都躲不及呢,還會自己湊上去?
忘了說,之前是我小看了春紅姑娘的美色,這幾